大部分人吃不饱,说的再好也是白扯。
马店集的贩羊生意,盈余之后,除了保社员们的口粮,剩下的那部分肯定不会平均分配。
赶羊、宰羊、在口外来回奔波的,拿的一定会很多,而且比村里分的粮食还要多出不少。
这事李胜利也不可能去一碗水端平,毕竟跑外的人,算是将脑瓜子别在裤腰带上,贩羊这类投机倒把,被抓真是要被枪毙的。
“明白了,还是积极性的事,年前决算会的时候也说过,社员们也大概是这个意思,毕竟谁也不想多出力少拿钱。
胜利,咱们这么整是不是……”
这茬口说白了多少有些跟现在的理念不合,正经提这个还得十多年以后呢。
“没办法,村子小土地少,不这么玩,怎么吃的饱呢?
你不想让洼里的社员跟山上、马店集一样吧?
老王头那边,别看现在渡过了难关,后续的麻烦还多着呢。
村里人心气不一是个大毛病,我给老王头说了,秋收前后,再提一下购粮的数额,将马店集的社员,牢牢的捆在口粮上。
这样一来,马店集上下的心气就有了。
洼里也是一样,如果春采的收益不错,秋后也得增加购粮的份额。
除了做贡献之外,还得压住了社员们杂七杂八的想法。
马店集是贩羊,洼里就是采药了,至于山上,老老少少的先不跟他们计较。”
继马店集之后,李胜利也给赵满奎提出了增加购粮份额的主意。
听到这个,赵满奎这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,粮食是农民的命,虽说洼里还算是能吃的上饭,但离着吃饱吃好,多少还是有距离的。
平白增加购粮的份额,只怕社员们不愿意。
“胜利,粮食这事,能多不能少的。”
赵满奎说的是实情,大多数村子,只是看公粮的,但凡有卖粮食的路子,谁也不会将多的粮食当做购粮卖掉。
毕竟,鸽子市上的价格更高一些。
“这茬不急,一百斤也是增加不是,不会一次提到顶格的。
慢慢来,咱们也得看药材的产量以及行市,马店集那边也是差不多的路子。
这次春采是关键,回了洼里,一定要组织好。
同时,村里那些腿脚便利、眼神好使、能分辨药材的社员,都选出来,山岭地出青之后,还得再跑一遍看看都有什么药材。
让他们为药材的秋收做好准备,如果今年的收益好,过年的时候,一家半扇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