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刘继隆敢出兵攻打索勋,那朝廷正好有借口平叛!”
王归长闻言也附和道:“听闻刘继隆派人传流言于剑南、山南等道,甚至流传至江西、淮南,其目的便是引诱百姓前往陇右。”
“三日前,西川节度使魏谟、东川节度使崔慎由联合奏表百姓逃亡陇右一事,陛下龙颜震怒。”
“倘若刘继隆出兵攻打索勋,此举如同叛乱,朝廷可派兵马讨之!”
马公儒与王归长这话倒是说进李忱心坎里了。
刘继隆在陇右日渐强盛,朝廷几次制裁都不起作用。
长此以往,等到刘继隆羽翼渐丰,到时再动手,反倒有些迟了。
不过刘继隆行事稳妥,以至于朝廷没能抓住他的把柄。
加上国库情况不佳,所以才拖到了现在。
如今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差,若是把刘继隆留给儿孙处理,恐怕会祸及子孙,波及自己的名声。
这般想着,李忱沉吟片刻后开口道:
“人言刘继隆有天日之表,恐有野心。”
“倘若刘继隆果真觊觎凉州,朝廷自然要出兵。”
“不过眼下国库空虚,若是刘继隆动兵,朝廷恐怕没有足够的钱粮应对。”
万般事情,最后还是在“钱”上打住。
令狐綯很清楚,皇帝是想加税,但又不想亲自开口。
毕竟天下情况在此,各地饥民不断,淮南盗寇更是数以十万。
时局如此,倘若再贸然加税,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。
想到这里,令狐綯老神在在,假装听不懂皇帝言论。
萧邺、夏侯孜见令狐綯不开口,当即也沉默起来。
这般情况下,马公儒倒是主动作揖道:
“陛下,若是刘继隆兵乱而国库空虚,关中恐有危。”
“臣建议增加盐茶等杂税,只需供关中及京西北八镇兵马数月之用,便能应对刘继隆之乱。”
令狐綯闻言,心里暗自摇头。
刘继隆现在还好好在陇右待着,把他当做加税借口,刘继隆即便不反也要被逼反了。
想到这里,他目光看向皇帝,好在皇帝虽然愤怒,但也知道此举容易把刘继隆逼反,因此他否决道:
“刘继隆尚未叛乱,怎可以此等借口来征收杂税?”
“臣糊涂……”马公儒也果断认错,而李忱见状看向萧邺。
“萧相,以卿之见,该以如何?”
萧邺眼见跑不过,当即为李忱算了一笔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