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控的老大发来消息:[我们尽量1号当天处理完,麻烦您抽出时间。有没有打扰到正常安排?]
这个部门构成很杂,不开放校招,社招一半来自于审计和纪检单位,还有安全系统的人员。
平时他们负责查商业卧底,以及管控廉洁问题,之前贺景延的司机被途科收买,也是移交他们处理。
这里的老大是检察官出身,工作环境影响,说话相对冷硬些。
贺景延回复:[没事。]
打完这句话,贺竞南发来一串警报:[快跑啊啊啊!!!]
贺景延看完没当回事,嗤笑着想自己跑什么?
就算和内控部门有事要谈,他清清白白,也不至于心慌。
贺家那边更不用说了,他妈已经知道儿子喜欢男人,早就消化和接受。
他爸就算找来也无所谓,他不仅不跑,
还要说自己有一个特别乖的男朋友。
构思完如何与父亲炫耀恋情,贺景延回复:[谁要来?]
贺竞南道:[我只能说有人要杀来穗城,至于是谁,刚才我被迫签了保密条款,不然没法出门……]
见状,贺景延默认是自家爹要来问同性恋的罪。
很快到了十月头,鸿拟的集团大楼没多少人,大家都出门游玩。
这里的顶楼有董事办公室和内控部门,贺景延作为董事之一,刷自己的工牌可以直接上去。
组长接待他进会议室,桌上放了些茶水和点心。
“上次我和您的技术助理见过面。”组长招呼,“他被卷入跳楼风波,我负责做情况调查。”
贺景延没吃饭,拆开一包饼干:“你的结果出具得很及时。”
组长笑着说:“多亏他做得仔细,我省了许多力气。现在lethe调去研究院,对你们谈恋爱有影响吗?”
讲到这里,贺景延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事了。
“没有,我们一码事归一码事,他没调走之前,在公司只是我助理。”
但凡有点把柄,今天也不会是这种架势,贺景延心里评估了下情况,觉得自己能赶上傍晚的飞机。
组长道:“六月初,你和人事总监报备过,那你们是什么时候确认了关系?”
“六月底,准确来说是21号他生日,再早之前和董事长打过预防针,现在他也知道情况。”贺景延回答。
一般领完结婚证,成了法律上的共同体,才需要登记和避嫌,本质防的不是同事恋情,而是以公谋私侵占财产。
组长道:“那么早就说了?”
“抱歉,忍不住。”贺景延道,“幸好追到了不然他们要笑我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