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嬷嬷领了命令,立即去告知江卿月。
江母欲言又止,最终妥协:“你去换了衣衫——”
“换什么换?不换!我穿着这身官服,天子脚下,他们还敢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?”
江母闭了嘴,未再发一言。
等了半个时辰,等到汤嬷嬷说江卿月身子不适,要休息。
江父想了想,准备自己去岑府,抬脚要走时,目光却转向江母,正要说话,江母先开了口。
“这门婚事当初是你去谈的,现在也该由你去处理。”江母语气很淡,隐在衣袖里的手捏紧了,一直没松开。
江父看了她好一会,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。
“昨晚一事,是你疏忽,还——”江父语气软下来,毕竟是多年的夫妻,总不会恶言相向,“你还是去和卿卿说说话,这事,她是受害者。”
江母没做声,偏开了头,目光转向院子里那棵白玉兰。
江父见她这副模样,又叹了口气,边走边留下一句话,也不知是对谁说的。
“让卿卿好好休息,昨晚一事,她怕是受到惊吓了,得好好补偿她。”
江父把柳梢和汤嬷嬷都叫着一起去岑府,路上再度盘问二人,了解清楚各个细节,听见她们说起有人告诉她们江卿月在岑移舟那后,拧起了眉。
好端端的,怎么又和岑移舟扯上关系了?
骤然想起,起初卿卿就是被误会与岑移舟发生了关系,也是在岑移舟房里出了事。
这下就麻烦了。
江父一路思考着如何妥善解决此事,不知不觉,马车在岑府门口停下。
他下了马车,直接冲着岑府里走去。
岑府侍从见他来,先是拦住他,说要去通报岑老爷子。
江父一把推开侍从,大踏步走进去。
“岑显宗呢?叫他出来!”
一路走到正厅,瞧见个慢悠悠晃过来的身影,江父冲他道:“岑显宗,你能啊。”
来人满脸的褶子堆起来,挥了挥手,叫婢女准备茶水,随后语出惊人。
“我正要带着子珩去相府退婚呢,正巧右相来我府上,我就不用再去一回了。”
江父惊愕出声:“你说什么?退婚?你敢退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