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自臻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,没有收敛,继续说:“我要是你啊,我就娶公主,压他一头。”
“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,刚才你说的那些话,我若是告知圣上,就算是侯爷,也保不了你!”想起岑移舟刚走,岑亭泊忍了又忍,抬手警告李自臻,却忘了自己胳膊脱臼,痛得皱起了眉。
李自臻露出忌惮的神色,瞪了一眼岑亭泊,瞧他那样,笑出了声。
见他身体姿态不对劲,江卿月连忙走过去,担忧地看着他那只胳膊,问:“可是伤着胳膊了?”
声音柔柔的,棉花一样,李自臻听着又啧了一声,目光黏在江卿月身上,直到被岑亭泊挡住视线,哼哧一笑,眼神挑衅地瞪了回去,转身离开。
岑亭泊咬了牙,收回目光转向江卿月,说:“只是胳膊脱臼,叫大夫一看就好。”
江卿月看了他好一会,才开口说:“那我们先去看大夫,再回去赴宴?”
岑亭泊正要说好,想起还得去领罚,脸色难看:“卿卿你先去,我去领了罚再回去。”
“我陪你一起。”江卿月说完这句,只沉默着扶着他走向马车。
岑亭泊见她面色不佳,想了一想,解释说,本是约好了会在今日去接她,但母亲说有事要他帮忙,忙了半日都不见停,想着她时间等不及了,便直接出了门来接,谁知半道上遇上这么个煞星。
江卿月轻轻嗯了一声。
“你生我气了?因为我没有及时来接你?”
江卿月猛一抬头看他,瞧见他脸色惨白,连忙摇头:“我并未生你的气。”
看热闹的人陆陆续续离开,两人站在街口,有些显眼。
本就没有怪他的意思,听到岑亭泊解释,且他确实来接自己了,路上出了事,这也没办法。
带他上了自己的马车,忍不住心急道:“我们先去找大夫给你看看胳膊吧?”
“不行,我若不及时去领罚,被他知道,怕是会加重刑罚。”
岑亭泊说得咬牙切齿,江卿月只能跟着担心。
这位左相大人在政事上一丝不苟要求极严,竟然对自己亲人也这么无情。
只希望日后嫁去岑府,不要经常碰见他。
岑亭泊领完罚,去医馆看大夫,大夫一瞧他的胳膊便知是怎么伤的,道:“小伤,三五日便好。”
江卿月谢过大夫,问岑亭泊:“需要派人提前告知夫人一声么?”
岑亭泊摇头:“叫母亲知道了,她怕是更担心。”
他即使不说,岑夫人也会知道他出了事。
而此刻岑夫人正与几位妇人说着话,瞧见春雨神色焦急站在尾端,收了话头,朝女眷们表示歉意后,暂时离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