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休倒是一脸歉意地看了安庆帝一眼,却也只能喊着“公主”追着欧阳秀然走了。
顷刻间,外人尽数退下。
殿内就只剩下安庆帝和夜衍之与洛泠音夫妻两个。
“父皇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儿臣从未听说过,与那什么南离国的公主有婚约!”
安庆帝面上苦涩了一瞬,“说来,此事也是怪父皇。”安庆帝微微叹了口气,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。
“此事是在朕刚刚登基之时,南离王还是太子之时,前来庆贺朕登基之礼时定下的。”
当初安庆帝与南离王,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,总归是在两人的刻意之下,营造出了一种一见如故,相见恨晚的情谊出来。
年少轻狂,酒醉之后,就给夜衍之和还在南离王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定下了婚约。
约定,若是南离太子妃生下儿子,就让他们义结金兰,若是生下了女儿,就结为秦晋之好。
说着,安庆帝像是苍老了许多,以手撑着额角,“当时,不过是酒后之言,朕也只当是一场闹剧,并未放在心上,谁想,前日竟收到了南离王的国书。”
“更不想,那国书才到,转眼南离国的小公主就来了。”
夜衍之心下微沉,他属实是没想到,自己身上还背着这样一桩婚约,下意识转头看向洛泠音。
洛泠音面上看不出喜怒来。
但她心底都要乐开花了。
早前还捉摸着该怎么名正言顺地和夜衍之掰了呢。
瞅瞅这机会,转眼就送到自己面前了。
站在风口上,连猪都能起飞。
她现在就已经被摆在风口上了,若是这送到面前的机会都不能把握住的话,她岂不是连猪都不如。
“此事,是朕对不住你们了,但事关两国邦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