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衍之猜测,街上发生的事情,安庆帝就算有些了解,应该也还不十分详尽,故而才有此一说。
果然,如同夜衍之所料,安庆帝闻言面上一怔,转头看向洛泠音,“凌王妃受伤了?可有大碍?”
洛泠音早就在自己的身上做了手脚,此时脸色苍白,额头还隐隐冒着薄汗。
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让自己处于弱势,至少这些人在对自己动手的时候,也会思量一番。
“回父皇,儿臣并无大碍,只是后背受了南离公主一鞭子。”
夜衍之面上铁青,“这还没事,你都流血了!”
“什么!”安庆帝急呼一声,“快传医女!”
“父皇明察,儿臣的伤势并无大碍,还是与南离国的联姻,迫在眉睫。”
洛泠音才不会给安庆帝这个用她的伤势做文章的机会呢。
她几乎已经能够猜到安庆帝想做什么了。
无非是用自己的伤势威胁欧阳秀然,让南离国在此事上失礼于北仓,北仓国便能处于上风。
国与国之间的高低,也会在顷刻之间发生一些变化。
但在此之后,若是两国联姻达成了,洛泠音可就是那个让南离国记恨的人了。
背着一国之主的仇恨,洛泠音可没有这个自信认为自己能够全身而退。
“联姻?事到如今,你还想着联姻?”欧阳秀然冷笑一声,抬头灼灼地看向坐在上首的安庆帝,“本公主要夜衍之休了这个女人,与本公主成亲!”
“不可能!”不等欧阳秀然的话音落下,夜衍之不容置疑的拒绝就已经脱口而出。
欧阳秀然当众被驳了面子,脸色僵了一下,而后笑道:“凌王,你莫不是不知道,你我之间的婚约,是我父皇与北仓皇帝之间的约定,可容不得你说不!”
“我给你三日时间,处理好自己的私事,干干净净,清清白白与我商议和亲之事,否则……”她抬头看向安庆帝,“想来,北仓皇帝与我父皇也是多年旧友,应该了解我父皇的性子。”
安庆帝被这小小女娃威胁了一番,心下越发不满。
“余下的,应该就是安庆帝的家事了,秀然就不多打扰了,告辞!”
说完,她微微欠身,礼数极不周全,带着南离国使臣离开了。
陈休倒是一脸歉意地看了安庆帝一眼,却也只能喊着“公主”追着欧阳秀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