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掠过二人的长发与衣摆。
司宁眯了眯眼睛,微微扬着下巴:“贺先生,您究竟是什么人?”
那银针又长又细,似乎能够轻易划开肌肤的纹理。
如今指在司宁的眉心中央,便洇出一颗圆润的血珠。
贺为京语气偏冷:“这话,我也很想问问司宁先生。”
谁也没有退让的打算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是司宁率先开口:“贺先生杀我,是不想让殿下当年的事泄露出去?”
贺为京冷声:“她既回了长安城,当年的事便再不能波及她。”
司宁挑眉。
啊,他明白了。
——他终于明白为何贺为京对殿下这般熟稔亲昵了。
放下戒心,司宁笑了笑,收回了抵在他喉头的匕首。
“当年的事,我与贺先生一样,都不想让它示人。”
贺为京诊着司宁的脉搏。
脉象平稳,真话。
许久,他终于将指尖的那根银针收起。
司宁何等聪明,明白了来龙去脉,对贺为京的警惕心便消退:“贺先生,您说您不会背叛殿下,在下如今全然相信了。”
贺为京垂眸,将手上的银针再次刺入司宁的穴位之中。
这一次,司宁感觉到胸腔中淤积已久的什么东西,似乎有一瞬的通畅。
“你刚刚想杀我?”贺为京冷声问道。
司宁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,笑着点点头:“是,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太少了,我不能拿殿下的安危冒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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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为京冷声:“司宁先生应当清楚,若是杀了我,你的心疾便再无人可医。”
司宁不太在意地笑笑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殿下的安危比他这条命,要贵重许多的。
贺为京敛眸,眼中的警惕也终于消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