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三五天下来,他天天往军医院跑,兵府司和营地都不去了。
钟淮泯纳闷儿的要死,这日实在憋不住了,趁着午膳的功夫试探着问了句:
“。。。不是,你夫人就生个孩子,你至于的么?”
纪鸿洲掀眼皮冷扫他一眼,“你懂屁!”
钟淮泯咂咂嘴,‘啪’地放下筷子:
“我是不懂,不过我看你这架势,是要召集天下名医,一起给你商讨敲定个最优良的接生方案?”
他说着表情严肃下来,“我可听章谨说了,你天天跑去围观那帮洋大夫做手术,还逼着他们给牛剖腹,给狗剖腹?”
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献祭呢?”
“滚!”纪鸿洲骂人,“晦气!”
他不想说,撂下碗筷,捡起帕子一抹嘴,起身就要走。
钟淮泯视线追逐着他,眼里难掩担忧,连忙起身亦步亦趋追上去。
“你有话就说,我这猜来猜去的,心里也替你着急不是?我看你这架势,是打算让洋大夫给你夫人剖腹接生?”
纪鸿洲脚步微顿,扭头盯他一眼:
“你知道的还挺多。”
一听这话,钟淮泯便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他半悬着的心往下沉了沉:
“怀相真不好?”
纪鸿洲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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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并肩下楼。
钟淮泯又看他一眼,继而负着手叹了口气:
“也没什么,她自个儿就是大夫,这决定,也应该是她自己下的吧?”
纪鸿洲唇线微抿。
钟淮泯,“大夫心里都有谱,剖腹只是在国内不广泛,德国很多妇人生孩子都做剖腹,我以前见过,没你想的那么可怕。”
“知道。”纪鸿洲语声很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