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时候两人闹得更僵。
他没有迟疑,准备启动车子。
“恩佐下来。”男人吐出一口烟雾。
司徒目光一顿,恩佐面不改色下车,关上车门。
等车子开走了,恩佐站在盛聿身后,低下头说:“聿少,是我陪祝小姐来的,您罚我。”
盛聿狠狠抽了一口烟,把烟头丢地上,皮鞋碾压,“她说来你就跟着来?你听谁的?”
“属下当然听令于您。”恩佐不敢有半点迟疑,但是他又解释。
“祝小姐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,宁初把她朋友打成那样,她不可能咽得下那口气。当时她在气头上,我要是强行把她留下来,以她的性格肯定要钻牛角尖。”
一口一个她的脾气、她的性格!
盛聿踩着烟头,眼神骤然发冷,“你怎么知道她在气头上,她冲你发火了?”
“不是。”恩佐硬着头皮回答,祝小姐顶多对他冷暴力而且还是受聿少牵连的,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。
“祝小姐当时的原话是‘回去告诉你们家聿少,我不会叫他做为难的事,他答应宁槐清那是他的事,我自己去找宁初替季香报仇。’我一听就觉得她肯定是在生气。”
细细密密的雨丝钻入领口,冰凉的触感让盛聿身形微顿,他的目光陡然一凛。
“你跟她说宁槐清的事了?”
恩佐摇头,“属下怎敢乱说。”
他说完后,悄悄打量了一眼盛聿。
只见男人又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和烟头。
防风的打火机,却打了好几下才把火苗点亮。
盛聿甩掉火苗,咬着烟头,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出现一丝不确定的神色,这是恩佐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的。
“聿少,今天的事是我的错,您打死我,我也毫无怨言。”
然而盛聿根本没在听他的话,他又甩了烟头,猛然转身,“开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