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懂得怎么拿软刀子刺人了。
盛聿紧握的拳头咯吱作响,他盯着女人屈辱的脸,强忍着用拳头砸座椅的冲动,喊了声停车,推开车门下车。
……
盛聿的车开走之后,废旧工厂的厂房内,裴凌的脸色越来越冷。
盛裴两家素来没有恩怨,几个月以前,他和盛聿也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而已,从来没有过交集。
可那次他被人造谣和祝鸢不清不楚,他亲自找到话剧院掐了祝鸢,惹恼了盛聿之后,两人越斗越狠。
昨晚有人将祝鸢被宁初一群人欺负的视频发到朋友圈,视频转了几次,转到他面前,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一整晚闭上眼就是祝鸢跪在雨水中捡珠子的画面,一早起来就叫人去把宁初抓来。
想引祝鸢过来的目的就是为出盛聿,让盛聿好好看看他女人送他东西,对他而言就跟给盛聿戴绿帽一样畅快。
可现在目的达成,盛聿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,他应该高兴才对。
可一想到祝鸢临走前说的那句话,心里就止不住的烦躁。
什么叫穿得很好,下次不许穿了?
她觉得他穿衬衫西装不帅吗?
他虽然不是自恋的人,但对自己的长相和身材没有什么不满意的,否则也不会那么多不怕死的人喜欢他。
祝鸢居然敢说他穿西装不帅?
裴凌愤怒从椅子上起身,阔步走出厂房,上了车。
“二爷,往原路回去吗?”裴离问道。
裴凌烦躁地脱掉西装外套,手摸到袖扣想要拽下来,可是手一顿,又收了回去,最后也没有拽下袖扣。
“往另一条路走。”
别再碰到祝鸢,看见她就烦!
……
外面细雨绵绵,盛聿站在车门边点了一支烟,整个人透着一股森寒的戾气,他头也不回地反手关上门,示意司徒开车。
司徒皱了皱眉,心里也是担忧再这么下去,聿少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伤害祝小姐的事。
到时候两人闹得更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