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双眸已颤抖,但他仍没有急着下结论。
黄永钰越说越像戏,屋里的几位也越听越上瘾。
谁都没有注意到,资料室的窗户外已经站了几位研究所的实习生。
这些来自各大院校历史系、美术系的学生。
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竟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下午,听到如此神奇的国家宝藏传说。
“长528厘米、宽25厘米的画绢缓缓展开,”黄永钰的双手不断比划着:
“先观察编年,没有问题,再细看它的内容……没错,和里记载的一致。”
很多品相绝佳的仿作,都败在了中著名的虹桥上。
人家明明是一座木质拱廊桥,许多赝品上却显示了一座石拱桥。
杨仁恺一一合过细节后,立刻拍案。
“打靖康之难算起,终于在八百年后,再现人间了!”
黄永钰激动的大手一挥,仿佛真迹是他发现的一样。
屋里的人,听得各个眼冒金光,陪着黄永钰一块高兴。
“老师,”
这时,窗外的学生提出了一个疑问:“为什么辽宁博物馆里的专家,没看出这幅画是真迹呢?”
“是啊,”另一个声音也质疑道:“他们的看法为什么和杨老不一样?52年的时候,杨老也不过三十来岁吧!”
“伱们都忙完了,”常书鸿赶紧打圆场:“别乱打听了,还不赶紧歇着去。”
“不碍事的,”黄永钰喜欢和年轻人在一块:“你们这帮孩子还不太了解杨教授吧。”
“您和我们说说呗。”
“是啊,您多说一点?”
每年都会有一批实习生前来敦煌,帮助完成枯燥、艰苦的修复壁画工作。
这帮学生好容易等来一个有趣的一天,全都想劝着老专家们给自己多说两段。
“其实吧,当时的老杨虽然已经瞧出真假了,但也没有当即拍板。
毕竟这幅和之前那幅仇本的不一样,因为存在专家分歧啊!
于是,就提出运回燕京,邀请当时最著名的五位鉴赏大师一块鉴赏。”
之后,燕京的故宫博物馆里,便传出了发现的好消息。
在这之前,湾湾的故宫博物馆,已经抢先宣布了馆内藏有的是世间唯一的真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