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血好啊,它终于肯长一长了。”坐在塌上的白胡子男人,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陈阿招手腕上割下一刀。
陈阿招眼睁睁看着自己干净的手腕上多出一道又一道丑陋的疤痕。
放完血后,她想要离去,却被林怨按住。
他那双苍老浑浊的瞳孔细细打量着陈阿招,干裂的手指也随之抚摸上陈阿招的眉眼。
在陈阿招瑟瑟发抖,以为林老爷要做什么时。
林怨却只是感叹一句,“是我眼神不好了吗……怎么,感觉像她了……”
陈阿招不明白林怨在说什么,不过此后让她放血的次数由一天一次变成了半个月一次,但每晚她还需要待在林怨房中。
那老头似乎得了怪病,不摸她的脸便睡不着觉。
日子在一天天艰难地熬过,林祈肆也早早前往太学了。
岁聿云暮,春去秋来。
陈阿招再也没见过林祈肆。
来年秋日,远在京城的林祈肆,凭借一首《牵牛星》名冠京城。
之后他又创出的许多诗词歌赋,上到老妪下到儿童都会唱诵。
陈阿招记不住全诗,却清楚地记住这首《牵牛星》诗中的最后一句:
“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。”
她不知这诗中之意,却只觉得分外好听。
可在被困在一方压抑的小别院中,在看不到外面的春色的日子里,在听到林祈肆是如何名闻天下时,她的心也在愈来愈暗恨上他。
在不断的琢磨被压干血肉后,陈阿招发觉自己再无那般往上攀爬的斗志。
她累了,林祈肆的心像石头一样捂不热,她多少次努力靠近,都无功而返。
好在,为奴为婢的日子中,有玥音时常来探望她,给她送些吃食。
*
玥音给陈阿招送完食物后,在隐蔽的假山石下与林程之会面。
林程之有些不解,“陈总招是没用了,你还那么照顾她干什么?”
“再等等吧,没有到最后,怎知陈阿招真的无用了。”玥音沉默了半响忽然问:。阿林……我还想问你一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林程之俯身靠近那身影。
“陈阿招在离府的日子里,她究竟受了什么?腿竟然也坡了,手也……”
“你问这做什么,难道你也担心她了?阿音你心软了?”林程之微蹙眉道。
玥音神色颤了颤,立即反驳:“没有,我只是怕她这幅样子无法骗走林祈肆的心罢了。”
“若这颗棋子真的无用,大不了再换一个就行了。”林程之叹道,手臂缓缓自身后抱住了少女,轻声道,“阿音,我只想你好好的。”
玥音笑了一下道,“等拿到林祈肆手中的玉佩,我就能好了。”
二个月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