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闭嘴!”
郑金龙呵斥了一句,“听他说。”
“一个叛徒的话有什么……”
有人忍不住嘟哝道。
话还没说完,就被两道锋利的目光盯住。
“不然你还有什么办法?”
郑金龙冷冷道,“出去杀了那个长生者?如果你能做到,家主之位传你怎么样?”
一听此话,尚有些愤懑的族老们顿时哑火。
“哼。”
郑金龙环视一圈,道:“我知道,你们很不甘,很愤怒,很不解,我又何尝不是?”
“堂堂万年郑家,被一个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来的长生者,给碾压到毫无还手之力,甚至阖族都落入了人家手上,成了待宰羔羊。”
“任何一个族人都不会甘心。”
“可不甘心又能如何?”
“冒着灭族的风险,跟敌人顽抗到底吗?”
“别忘了族中的记载,先祖们在面临灭族之危时,又是如何应对的?”
先祖……
闻言,几位族老都露出思索之色。
跟方家一样,郑家也拥有自己的史书,而且比天玄纪年更为详尽且真实。
在天玄纪年里,当时的方林郑三国虽诞生了灵气,却没有新的修炼方法,于是派出使臣去大庆求助。
而事实上呢,是三国的国君亲自前往大庆的京城请罪称臣,送上了珍宝赔偿,送上了长子为质,最终才换来了将传承继续下去的机会。
相比起来,眼下郑家所面临的局面,比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为什么先祖能忍下屈辱委曲求存,自己等人就不行?
这才是郑金龙真正的意思。
就在众人思索之际,裂缝中的郑武解释完了跟许崇认识的过程以及许崇的真正身份。
“……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这么强的,但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说着,郑武顿了顿,眼里露出几分希冀:“重要的是,他答应给我们郑家其余人一个同样的机会,受三司会审的机会。”
郑金龙皱了皱眉,高声开口,且同时将声音送了出去:“你以为三司会审是那么好糊弄的吗?别的不说,单是刑部的问心岩,便能让我等毫无保留余地,将过往所为全数吐露。”
“这个我知道。”
郑武点了点头,然后话锋一转:“但郑家的洞天,是清净天啊,有清心寡欲的规则在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