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应典哈哈一笑,将酒葫芦塞进齐敬之手里,自己则扭头四下看了看,搬了两块还算平整的石头过来。
他自己坐了一块,留给齐敬之一块,接着竟是半点客气也没有,扯下剩下那条鸡腿就啃。
齐敬之也顺势坐下,见韦应典吃得太急,只好又将酒葫芦递还给他,自己伸手取了一枚枣子,放在嘴里慢慢咀嚼。
韦应典连忙灌了一大口,当即连声赞叹:
獭公闻言也是一笑,悠然道:
韦应典垫了垫饥肠,精气神登时恢复了几分,不由好奇问道。
獭公随手扔掉手里的鸡骨头,也拈了一枚大枣在手,一边吃一边如数家珍:
韦应典立刻赞同点头:
獭公赞了一句,接着道:
韦应典听得悠然神往:
齐敬之听了也颇为感慨,一座曲阿后湖不只是改动了地势、水势,更牵动了左近不知多少百姓的生计,气运相连、互有侵染。
这其中似乎蕴藏着极大奥秘,可惜他于此道并无涉猎,实在悟不出什么,若是换成刘牧之在此,没准儿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。
思绪纷飞间,齐敬之忽听得江水哗哗作响,当即扭头看去,就见先前那十几只水獭已经嘴叼爪抱着江中活鱼,一只接一只地在江岸边冒头。
这些小家伙上岸之后,忽而分成四队,各自占据东南西北四方,将刚抓到的江鱼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,它们自己也排列成行,两只前爪捧在胸前,安安静静地仰头望天。
更为神奇的是,那些江鱼明明还活着,却是一动不动,半点逃跑和反抗的意思都没有。
韦应典忽地发出一声惊咦。
不等獭公和齐敬之回应,这位原礼部郎中已开始摇头晃脑地吟诵起来:
听见这话,獭公先是愕然,继而哈哈大笑:了。」
闻听此言,韦应典兀自不肯相信:
獭公脸上笑意不减,坚定摇头道:
他一边说,一边伸手撕了一只鸡翅膀下来,递向了齐敬之:
听见这话,齐敬之从江边的小家伙们身上收回视线,双眸之中的烟霞底色悄然隐去。
少年转过头来,伸手接过鸡翅膀,朝老叟洒然一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