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菘立刻发现,坠落在附近的几个世界碎片正在被黑暗吞噬——不是破碎,而是像被某种东西"吃"掉了般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那片蠕动的阴影里。
而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维度里,白谛正"看"着另一个景象:
无数半透明的苍白手臂正从虚空伸出,缠绕在他的四肢上。
那些手臂没有温度,却带着某种亲昵的意味,像归巢的蛇群般缓缓游动。
最细的那根小指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,将某种冰凉的认知注入他的脑海——
[找到。。。我们。。。]
[■■■。。。■■。。。]
破碎的呓语中,白谛突然明白了自己失明的原因。
不是视觉被剥夺。
而是他的眼睛,正在"看见"本不该被看见的东西。
*
黑暗的通道里,只有海獭背上的肉瘤神龛散发着微弱的幽光,照亮前方狭窄的路。
麻团跟在海獭的身后,能感觉到它的呼吸变得沉重,皮毛下肌肉紧绷,像是察觉到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危险。
咚。咚。咚。
那心跳声越来越清晰,每一次搏动都仿佛敲击在众人的骨骼上,让血液都跟着震颤。
"这地方……不对劲。"
麻团低声说,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,显得格外压抑。
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墙壁,触感冰冷而粗糙,像是某种被时间侵蚀的骨质,而非寻常的石料。
海獭没有回答,祂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,瞳孔在幽光中微微收缩。
而南菘盯着白谛的背影,脑子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。
这座倒金字塔深处传来的心跳声,那些违背常理的建筑结构,还有外面那些半融化村民的诡异歌谣——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:
他们正站在某个更古老、更危险的存在的巢穴边缘。
她的直觉在尖叫,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,随时可能断裂。
但好在,白谛的状态似乎稳定了下来。
他轻轻甩了甩头,眼里的霜花纹路逐渐褪去,重新恢复了焦距。
阴影从他脚下退散,仿佛刚才的一切异状都只是幻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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