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镜煞气还没。。。。。。"
话音戛然而止。
前方百丈处,空间像被孩童揉皱的宣纸般扭曲折叠,裂隙中渗出粘稠如墨的雾霭。
任寒灵根传来撕裂般的痛楚,却又有种诡异的渴望——仿佛雾霭深处藏着与他血脉相连的秘辛。
"我进去看看。"任寒将丁瑶推向相对稳定的区域,古镜碎片在掌心凝成冰蓝色剑鞘,"若半炷香后我没回来。。。。。。"
"没有这个选项。"丁瑶甩出银丝绦缠住两人手腕,发间月魄坠子亮得刺目,"当年在万骨窟,你说过同伴不该丢下彼此。"她指尖拂过任寒腕间跳动的血线,突然勾起唇角,"何况我还没听你解释,上次在寒潭为何故意弄湿我衣裳?"
任寒耳尖泛红,剑气却愈发凌厉。
两人撞进雾霭的瞬间,仿佛跌入装满水银的棺材。
灵力运转滞涩如陷泥沼,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刺痛。
丁瑶的银辉护罩眨眼间崩碎,任寒反手将她扯进怀里,用后背承受骤然暴涨的空间重压。
"你。。。。。。"丁瑶的惊呼被碾碎在喉间。
任寒看见自己手臂皮肤绽开蛛网般的血痕,特殊灵根却贪婪吞噬着压迫感,将毁灭性的能量转化为精纯灵力。
这种近乎自虐的修炼方式,和幻境里青年自碎灵根的模样渐渐重叠。
"不对劲。"任寒突然扣住丁瑶后颈,将她的脸埋进自己肩窝,"别看前面。"可惜迟了半步——丁瑶瞳孔中倒映出雾霭深处缓缓睁开的猩红竖瞳,那分明是放大百倍的青铜鼎纹样!
竖瞳眨动的刹那,时空乱流化作万千利刃。
任寒旋身将丁瑶护在身下,听见自己脊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。
怀中突然一空,丁瑶竟强行挣脱桎梏,月魄坠子化作流光没入竖瞳。
"瑶光破障,开!"她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出残影,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霜白。
任寒灵根深处突然爆发出龙吟般的轰鸣,青铜鼎虚影暴涨三丈,将两人笼罩其中。
竖瞳流出血泪的瞬间,任寒看清雾霭深处蜷缩着的身影——白发青年正在抚摸鼎身裂纹,抬头望来的眼神悲怆如诀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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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在幻境里见过千百回的场景,此刻却传来真实到心悸的灵力波动。
"回来!"他伸手去抓,指尖却穿过虚影。
特殊灵根突然逆向运转,磅礴吸力将雾霭连同竖瞳一并扯入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