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。”
贞隆帝重新坐回那张镶金嵌玉的雕花大椅。
席尚书一进殿,便看到了一脸惨样儿的永宁侯。
心觉快意的同时,又高高悬了起来。
“老臣参见陛下。”席尚书不着痕迹的敛起目光,恭恭敬敬行礼。
贞隆帝凝视着两鬓斑白、已步入知天命之年近耳顺之龄的席尚书,抑制住了想要发泄的怒火。
历经两朝,高居尚书之位的老臣,可杀不可辱。
否则,难保其余老臣不会生出唇亡齿寒之心。
“席尚书深夜入宫,是来替永宁侯说情的吗?”
贞隆帝身体微微前倾,故作淡然从容的问道。
席尚书垂首“老臣不敢。”
“陛下容禀。”
贞隆帝“讲。”
席尚书“老臣叩谢陛下宽仁。”
“不瞒陛下,老臣那不成器的女儿和外孙,一遇事就慌了神,哭着回尚书府求老臣。”
“哭诉之下,老臣方知事情的来龙去脉。”
“也深知那竖子所犯之错何其严重,便是抄家流放也难以抵消其罪。”
“依理,老臣不敢求陛下宽恕,但老臣和拙荆着实不忍见小女受那竖子连累。”
“当年,小女身怀有孕,被那竖子的生母刺激,不幸小产,伤了身体根本。而后一连数年,求医问药,吃尽苦头才有了余时。”
“时至今岁,永宁侯慈父之心作祟,罔顾那竖子品行不堪劣迹斑斑,执意接回府。”
“小女多番劝阻无果,甚至期间回尚书府求老臣出面劝诫,但终归难抵永宁侯与那竖子的父子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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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宁侯捂着心口,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。
他的好岳父到底是来为他开脱的,还是来落井下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