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解的话,他会想办法让祖母理解。
“我忧虑的另有其事。”
“你可知,敲登闻鼓告御状要先经滚钉板或走炭火路之刑?”
顾荣颔首“我知。”
“前世,我曾在一本杂记上看到过记载,在木炭火海里投入朱砂和硼砂,可迅速吸附大量的热量,火海看似通红,实则已被降温。”
“另外,在走炭火路的前,可先将双脚浸泡在水晶砂中。”
“有此法子,过炭火路,有惊无险。”
谢灼凝眉“水晶砂是何物?”
“海外之物。”顾荣坦言道“在我有告御状的想法时,便已托扬州荣氏商行的船队为我寻到。”
“我私下试过,可行。”
“所以,你不必太过忧虑。”
谢灼颔首“我会提前安插进人手,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多谢。”顾荣扬眉笑了笑。
谢灼这一点很好。
尊重她。
信任她。
也愿意选择支持她。
而不是以担忧和倾慕为借口,千方百计地否定她,束缚她,剥夺她的自由,扼杀她的思想,将她囚禁在金光闪闪的笼中,给予虚假的关怀和戏弄。
谢灼的存在,于她而言,是如虎添翼。
“谢如珩。”
“这一世,我最庆幸两件事。”
“其一,有幸遇你。”
“其二,可以继续护着小知。”
在这样血腥的画面里,谢灼耳垂泛着红,眼神蕴着脉脉情愫。
垂眸看着顾荣的手指,谢灼心想,这样的手,大婚之际,牵红绸,定是好看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