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说一,谢灼幼稚起来是真的幼稚。
不知何时,高台上的说书老先生歇了声,快步行至谢灼和顾荣桌前。
“买手稿的公子。”说书人笑眯着眼睛,乐呵呵打招呼“老朽这次所得故事也神妙,不知公子是否有意买之。”
一个故事,得两份银钱。
他可真是个精打细算开源节流的大聪明。
顾荣眼神奇怪,不停在谢灼和说书老先生之间打转。
买手稿的公子?
什么莫名其妙的称呼。
谢灼为遮掩尴尬,欲盖弥彰抿了口茶,迎着说书老先生期待又热烈的视线,轻咳一声“此故事确实甚妙,但不合晚辈心意。”
说书老先生颇有些失望。
顾荣掏出一锭银子,捧在说书老先生面前“我愿买下此手稿。”
“但,还需老先生解我一惑。”
说书老先生看着顾荣梳的少女发髻,又看了看谢灼眼中隐晦而浓烈的情意,决定卖个乖,面露迟疑“老朽该唤姑娘还是夫人?”
谢灼:终有一日,以他之姓,冠她之名。
顾荣“老先生,这位公子是我的恩人。”
说书老先生脱口而出“以身相许?”
顾荣:不愧是上京说书界的泰斗,脑子里尽是话本子里的狗血桥段。
顾荣将银子搁在说书老先生的掌心“敢问老先生,为何唤恩人买手稿的公子?”
说书老先生一手掂量着银子,一手将手稿递过去,三言两语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顾荣。
顾荣睨了谢灼一眼。
和她所想的一模一样。
心里暗啧一声,感慨不已。
谢灼的形象在她的脑海中逐渐变得丰满而立体。
不再仅仅是那清冷孤傲、超脱尘世的谪仙形象,也非那单纯悲天悯人、对弱小充满怜悯之心的佛陀化身。
红尘烟火气的谢灼,招人的很,令人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。
视线相撞,谢灼腾的耳根泛红,面颊也飞上一抹红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