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等到休沐,他一大早往柳府赶。 时值冬日,京城的风带着冰碴子,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割似的。 范凌霄揣着暖炉,快步走出国子监的大门,月白襕衫外罩了件天青色的夹袄,领口和袖口都缝着厚厚的兔毛,是柳禹琛怕他冻着特意添的。 可一路疾行,耳尖还是被风吹得通红,他却顾不上去搓,只想着快点见到母亲,那点寒意早被心头的热望冲散了。 柳府的朱漆大门在寒风中紧闭着,门檐下挂着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响,却衬得府里愈发安静。 范凌霄刚走到门口,门就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,阿福探出头来,见是他,忙不迭地把门推开些,又飞快地朝里望了一眼,才压低声音道:“小少爷,您可算回来了,快进来。” 范凌霄一脚踏进府里,就觉出不对劲来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