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了一件事,当初正是那万书吏第一个提议为秦氏立贞节牌坊。
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?
于是,知县当即命人将刘氏带了过来。
刘氏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,甚至不敢去看那个大大的冤字,人一到,便冲着知县跪了下来,口呼大老爷。
知县抬手一指那个冤字,问刘氏:“刘氏,你抬眼仔细看看,这是个什么字?”
刘氏看都没看,慌慌摇头道:“民妇不认识……”
“不认识?你看都没看就说不认识?”
刘氏颤声道:“民……民妇……不识字……”
“呵呵,就算不识字,如此奇怪的事,连县城的百姓都听说了,你就住在村子里,竟然没有听说?”
“听……听说了,只是……民妇只……只听说牌坊碎了,没……没听说变成了一个字。”
知县怒声道:“大胆刘氏,万山已经招了,你还敢狡辩?”
此话一出,刘氏不由吓得魂飞魄散,精神彻底崩溃了。
其实,她哪里会猜到,这不过就是一种惯用的问案方式罢了。
“大老爷饶命,大老爷饶命,民妇冤枉啊,都是那万书吏做的,他是官,民妇也不敢不听……”
“他做了什么?从实招来,否则大刑侍候。”
“他……他看中了秦氏,逼着民妇将秦氏灌醉……”
为了保自己一条命,刘氏将一切过错全部推到了万山身上,意图将自己撇清,将自己也说成了一个受害者。
比如,当初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,这女人一口咬定是万山逼迫她云云。
听到刘氏一番交代,知县不由呆若木鸡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,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,也难怪接二连三出现怪事,这分明是连老天也看不过眼了。
当然,这一切的幕后真相,知县并不清楚。
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奇事。
既然想不明白,那就只能是老天爷做的。
既然明白了前因后果,知县也不可能一错再错了。这件事捅上去,大不了被上头责骂一番。
但要是隐瞒不报,那可就是人命大案,一旦闹大了,搞不好会掉乌纱帽。
所以,知县当即命人将刘氏抓回县衙,同时又派人火速赶回去将万山控制起来,一并问罪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