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情敌如此羞辱。
可怜宋恩丞,并不知道自己的热心肠被当成了羞辱,他还耐心地劝说:“没事的同学,先去医务室看看吧,你脸这么红,跳到一半晕倒怎么办?我也不好和我们家双睫交差呀……”
夏雅倏然绷紧了唇角:
“你、你们家……?”
“是呀。”宋恩丞骄傲地捏了捏鼻子,“我和双睫有一个孩子……啊不是,早就在一起了。双方父母关系也很好。我们两家订过娃娃亲呢,去年还商量,一到法定年龄就结婚……”
当然,是宋父宋母单方面的提议。
李希回绝了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半夜,李爸爸却和李希吹着枕头风:“宝宝,我还是不喜欢宋家那小伙子,太糙了,又没正经读几年书,双睫将来不往体育方向发展,他能帮她多少?而且他真的没读几年书……”
李希不满意他对宋恩丞的偏见,毕竟那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好苗子:“他是体育生,你老强调读书干嘛?我也没读几年书,你意思我也头脑简单?”
李爸爸吓了一跳,赶紧抱住老婆:“宝宝呀宝宝,我不是那意思……”
李爸爸是个胆小窝囊的男人,一被老婆说两句就吓坏了。李希叹息一声,把他搂进怀里,耐下性子温声细语地哄:“我知道你的想法,你觉得双睫脾气比较直,需要一个体贴的男人,恩丞以后是运动员,和双睫聚少离多的。我都理解,我也不想孩子们像我们这样……”
“对嘛,对嘛。”李爸爸撒娇道,“老婆,你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外征战,我多想你,孩子又多需要你……好吧,主要还是我想你,我想你想的睡不着,整晚整晚地给你写信……”
“你就爱这样,爱搞一些妒夫文学。想我了为什么不打给我?嗯?”
李爸轻轻啄吻李希的脸颊:
“我要品尝思念你的感觉。”
李希脱衣:“欠操的小男人!”
接下来的画面就非礼勿视了。
回到现在,夏雅不全然信了宋恩丞的鬼话,可,一旦谈论到结婚,确实是女同的痛症。她捏了把眉心,告诉自己要冷静,比起这些层出不穷的男人,她还有一个优点———她是女的。
“夏雅,要集合了!”队员喊她。
她将脸上腮红抹去:“……来了。”
操场一侧是校舞蹈队、拉拉队和校乐队,另一侧是各个班级的方阵队伍。夏雅抻着颈张望,没有看到心上人,却看到人群里十分显眼的一道金色。是郑揽玉,最近李双睫跟前的红人。
这个人,夏雅原来不放在心上,他在她这里的威胁甚至比不上宋恩丞。但最近几日,李双睫却对他有好脸色。这很反常,不对劲,临近换同桌了,可当初李双睫都是直接让她搬走的。
坐不住的人不止是她。
那位似乎也有了动作。
可谓是前有狼,后有虎。
夏雅眯了眯清冽的杏眼。
她必须得做些什么了。
郑揽玉感到后背被人盯上了。
好吧,他确实有一点点紧张。
还是头一次李双睫不在场的情况下,他作为领操带领整支方阵。领操是整个队伍的灵魂,必须严谨以待。郑揽玉扭扭捏捏,他都说了自己做不好,一个洋人领操,还不让人笑掉大牙?
李双睫却镇静地扶住他的肩膀,同时以目光鼓舞身边的同学,以一句“我们绝对能拿奖”安抚了大家的军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