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秋怡比柏世卿高了一头,她顺手抓过去,柏世卿的脸立马现出五道抓痕。
柏世卿气急败坏,喊向灵棚内的柏世豪与柏世勇:“世豪,世勇,你们出来,今天非让这个婊子跪下,如果不让她跪下,我们柏家没法见人哩。”
柏世勇没有出来,柏世豪慢吞吞的出来,他把孝带往后一甩,像看陌生人一样盯着吴秋怡。
柏世卿双手齐下捉住吴秋怡的手就往地上摁,几下过后柏世卿没有摁倒吴秋怡,吴秋怡怒了,下意识把冬梅往柏世豪怀中一放,柏世豪无意识接住,一脸的懵逼。
吴秋怡腾出手来指着柏世卿:“你妈才是婊子,你今天对我发难,如果动了胎气,伤到我的孩子,我会杀了你。”
柏世卿捂着脸,狼狈的说:“你的孩子,是与哪位野男人在一起怀的呀?能不能把真相告诉大家?”
说完话,柏世卿把目光望向陆校长,所有的目光射向他,唯独陆兆镰执笔静默。
吴秋怡马上反驳:“你这是畜生说的话,只有不是人的人能把称谓改一改。”
柏世卿气盛:“你敢告诉大家三个月前的那个星期天你在干什么吗?是不是在做只有婊子才能做的事?”
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,吴秋怡没有被刻意的攻击吓到,指着柏世卿:“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,我的自由不接受任何人的指责。”
“我,呸,″一口唾沫吐过去:“不知羞耻的女人,跟了小弟跟大哥,跟了大哥跟老头子,你这是玩刺激啊,老少通吃呀!”
柏世卿的讽刺挖苦让吴秋怡心颤,她像一头愤怒到极点的母狮扑向柏世卿,双手伸出,直接抓挠他的脸。柏世卿怕再次被挠到,只好用手去挡并节节后退。
正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,汪氏从院内走了出来,一声大吼:“可能别再丢人现眼,你们以为你们还小可是?”她走到柏世卿面前,一副长者风范:“马尾巴搓绳,使不上劲儿。”她又走到吴秋怡跟前:“和尚打伞,无法无天。母鸡生蛋嘎嘎叫,生怕别人不知道。”
吴秋怡乘机把孩子从柏世豪手里抱回,漠视一切的看着柏世卿,对汪氏的出现置之不理。
柏世卿:“一个咥着柏家的饭,住着柏家的屋,领着柏家的孩子,却不尊重柏家的老人,这样的女人,不要也罢,把她老底揭穿,赶出柏家算球。”
吴秋怡斜眼看相柏世卿:“你以为你是谁?想一手遮天嘛。”
戴着眼镜的柏世卿为了圆满达到自己的目的,显现柏家不一般的实力,没有善罢甘休的意识。他快速从院内拿了一根一米多长赶面杖粗细的短木,一头对准吴秋怡的肚子:“你跪不跪?如果不跪,我今天用棍子倒掉你肚子里的孩子,你信不信?”
吴秋怡惊骇的脸变了颜色,本能地侧身护住肚子,这可是心爱的男人的孩子,绝对不能有半点的闪失啊!她回转头望向柏世卿,渴望放过的眼神立马流露:“不知你为什么今天非要和我孤儿寡母过不去,我和你并没有冤仇。”
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纷纷“不就是下跪吗?有什么不可以的,还教书育人呢,一点礼节都没有。”
″这也太狠了吧,这一棍子下去,别说胎儿不保,大人也扛不住,不被打死才怪。”
柏世卿看吴秋怡服软的眼神与语气,马上得意:“不要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,要为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父亲的死与你有很大的关系,院子里有打扫地的痕迹,厕所有煮熟的鸡肉的碎块,一个人在院子里住了几天你怎么可能不知道?你肯定知道详情,只是你没有采取行动,任由事情发展,造成父亲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。你自己说,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作为柏家的女人应该做的事?让你在父亲的灵前忏悔,难道不对吗?”说着话,柏世卿用短木捣向吴秋怡。
在场的人立马瞪大了眼睛,摒住呼吸,关注这一棍子的结果。
别人的嘴中发出“啊”的惊讶之声,此时的陆兆镰校长再也控制不住了,立马站了起来,把目光注视到灵棚前的陆世卿和吴秋怡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吴秋怡一个转身急走一步,短木捣在了她的腰上,虽然力度减小,但重心不稳,吴秋怡被捣栽在地上。
与此同时,康瑞君,陆兆拓与村里几位年长的老人赶到。康瑞君立马去扶吴秋怡,急切的问道:“吴老师,可伤到吗?可伤到吗?”
二龙三龙兄弟俩同时出现,站在柏世卿的面前:“你凭什么打吴老师,拿着棍,你是恶魔。”
陆兆镰校长飘着长袖,几步来到柏世卿的面前,用斥责的口气批评他:“亏你还是文化人,怎么这么粗鲁,野蛮,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狠手。”
柏世卿轻蔑的一笑:“我认为你会像座山雕一样哩,没想到你还是不能控制自己不管这事。你看这里有多少男人,只有你一个男人冲在最前面,这是为何呢?”
陆校长目光如电,直击柏世卿内心深处:“做人要有最起码的良知,对一个女人紧追不放,你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?”
对面站了不少的人,吴秋怡被扶起站立,左手触腰,一脸的沮丧与无助。
柏世卿:“做人要有最起码的羞耻,某些人为老不尊,一把年纪了还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。如果要判有罪必是罪不可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