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宁民通往母猪原的官道上,一对母子急冲中的赶着路,尽管额头沁出了汗珠,脊背已经湿透二人也没有停歇。他们怕晚了,迟了就没有任何希望了。这二人不是别人,正是汪氏与儿子柏世豪。
柏世豪在床上躺了两天,柏世卿又跑来告知柏世俊与吴秋怡选择今天结婚,结婚当天不宴请任何客人,让母子二人赶紧再想办法,否则晚上一过,生米煮成熟饭之时,任何人都没有回天之力了。
汪氏已经想不出任何的办法,柏世豪突然从床上弹跳起来,似乎找到了一个办法:“妈,有一个人也许能制止这件事。”
“谁?”汪氏马上问道。
“陆兆镰,母猪原小学校的校长。”
柏世卿说:“难道你没看出来?吴秋怡本是喜欢他的,被你玷污了清白之身,她感觉配不上他了,才选择要嫁给柏世俊那个畜牲的。”
柏世豪苦苦哀求母亲:“我不管,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过,这可关乎我一辈子的幸福啊!妈。”
汪氏拗不过儿子,两人立马动身赶往母猪原。
两人的到来,陆兆镰并没有惊讶,一脸的平静。
汪氏首先开了口:“我知道我带着孩子来求你不合时宜,但为了孩子的幸福还是来了。我知道我们柏家欠你的太多了,要不是当年柏智宸害你,你也不至于在这穷乡僻壤教书。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,摒弃前嫌,帮助柏世豪一次,我代表我们全家感谢你!”
陆兆镰一脸的冷静,冷静的出奇:“种什么树,结什么果。谁造的孽谁自己承受,为何要把别人牵扯进来?这太不地道了吧!”
柏世豪眼看无望,“扑嗵”跪地,泪眼婆娑:“陆叔叔,看在我们是同宗同族的份上,你就帮我这次吧,秋怡她怀了我的孩子。"
陆兆镰一声长叹:“人不可以趁有机会就去做苟且之事,推毁她人意志,自己是要得到报应的。谁做了错事,谁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,不容置疑。”
“你见死不救?”柏世豪独自站了起来:“能救则不去救,你这是怀恨在心,在记恨我父亲对你的陷害。”
陆兆镰校长不再言语。
柏世豪一改来时的赤诚,马上露出一副狰狞的嘴脸:“我父亲当年为什么没有一枪打死你?让你还能站在这母猪原上。”
陆兆镰随口一句:“天作孽犹可违,人作孽不可活,算是报应。”
柏世豪还想再说两句,徐炜昱不失时机的出现,他二话没说,拿起书桌上的一副刚完工的画对汪氏母子二人说:“我去,我去找吴老师,让她改变这个能毁人一生的馊主意。”
陆兆镰没有去争夺刚杀青的书画作品,只是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去了也是没有用的,当一个人的意志坚定,十头牛也是拉不回来的。”
汪氏精神颓废到极点,毫无斗志的诵颂她的语言特点:“白天打灯笼,白搭了。”
徐炜昱一路狂奔,远远的把柏世豪娘俩甩开几里路,当他气喘吁吁出现在柏世俊的家门时,正好碰到吴秋怡穿着很干净的衣服向这边走过来。她惊讶徐炜昱的出现:“徐老师,你咋来这里哩?”
徐炜昱把书画递与吴秋怡,声情并茂地说:“听说你今晚就要与柏世俊结婚了,我拼了命的赶过来,秋怡,你能不能马上改变不和人性的主张?你们年龄相差太大,彼此又不了解,你了解他的过去吗?据我所知,他是一名不务正业的人。”
“你大老远赶来就为了说这些话?”吴秋怡打开画卷,露出一副女人的背影图,虽然是背影,从色彩勾勒之中可以想象这个女人是位特别漂亮的女人。
徐炜昱盯视吴秋怡的脸:“你可发现这幅背影图与你很像吗?这一幅画是陆校长为了怀念你而作的,倾注了他一个多星期的业余时间。”
吴秋怡仔细观看了画像,从头发的几缕飘长,她好像捕捉到了某种记忆,顿时眼眶湿润,差点掉下泪来。她强作镇定:“一些事成了昨天的故事,巳故之事就不要再提了。”
“秋怡,我本不该过问你的私事,可当务之急,我不得不说,在母猪原教学,你在雷打不动地喜欢陆校长,我也在喜欢你。那种没有任何水分,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喜欢。因为我知道了你的情况,请给我机会,只要你不与柏世俊结婚,我会一辈子照顾你及孩子,不让你受到任何委屈。”
吴秋怡惊讶于徐炜昱的真情,片刻的动情之后,还是恢复了之前的心态:“谢谢你的好意,有些事是有缘无分的,我和柏世俊已经扯了结婚证,已经是他合法的妻子。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,你回去吧。”
吴秋怡说完话就要进入大院,徐炜昱想伸手去拦,被从院内一步跨出的柏世俊用力推搡很远,一个趔趄倒在地上:“一个破教书的来这里说什么鬼话?再乱说话,看我不揍扁你。”
徐炜昱艰难的爬起,视柏世俊没有存在:“秋怡,只要你改变主意,我徐炜昱会娶你,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柏世俊轮起拳头就要去打徐炜昱,被吴秋怡喝斥住了。她远远的对徐炜昱说:“我既然已经答应嫁给他,就不能出尔反尔,已经领了证了,哪有悔婚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