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睡颜,恬美到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
他薄唇浅勾,低头凑过去,在她饱满额心吻了吻,柔声说。
“不会,会也不怕,为什么想这些?”
秦音在他臂弯里蹭了蹭脸,细声道:
“。。。那日易夫人离开前,同我说,到南洋后会给我寄信报平安,等她们落好脚,若国内乱了,我跟孩子们可以逃到南洋,有个投奔处。”
“似乎很多人都觉得,离打仗不远了。”
纪鸿洲安静听她说完,墨眸微动,若有所思问她:
“给你寄信,有这个必要?”
这种事发生后,母女俩能逃出去,那应该跟国内的人彻底切断联系。
还寄个信给秦音?
属实没必要。
秦音昂起脸,眼睛睁开一条缝:
“我也是那日才知道,她同我母亲是旧识,在我母亲还不认识我父亲的时候,十几岁的旧识,我母亲帮过她。”
纪鸿洲眯眼,“你信?”
秦音笑了笑,重新阖上眼。
“信不信不重要,这人都已经漂洋过海去了南洋,我跟你聊的不是她,是战争。”
纪鸿洲眼帘轻眨,沉凝了两秒,沉声说道:
“早晚要打这一仗,外侵虎视眈眈,国内分久必合,但打响第一炮的,绝对不会是我们。”
他顿了下,圈臂搂紧秦音,唇贴着她眉心吻了吻。
“不过不用担心,我早已备好后路,你跟孩子们不需要投奔任何人。”
秦音睁开眼,“我跟孩子们?”
“。。。筝筝,真到那一步,我走不了,也不能走。”
纪鸿洲抱紧她,下颚抵在她发顶,两人身体贴的严丝无缝。
“外敌侵华,家国有难,匹夫有责。”
秦音心底莫名窝了口气,“那我也不走,我是大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