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鸿洲低头在她雪白颈子上吮了一口,停是不可能停的,大不了晚点儿再问。
夫妻多年,他已熟知她身体每一处。
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,比女人的骨节粗健,轻易就将她推上一小波。
秦音浑身软乏,似化成一滩水。
只能由着他予取予夺。
*
房事上,纪鸿洲不太好伺候。
他健壮如虎狼悍兽,饶是秦音生养过三个孩子,也曾为了夫妻和谐,花心思调理过自己的身体。
若非她行医前半生,见多识广,也算经验丰富,比寻常女子懂得多。
换个人来,一夫一妻很难满足他。
但跟秦音一起,纪鸿洲事后总是餍足的。
他以前顾忌她身体,总收敛着。
自打瘫在床上时,被秦音哄着惯着,就渐渐蹬鼻子上脸,能站起来后更是放开了。
折腾几场,沐浴完两人肌肤相贴,抵足而眠。
外室间的落地钟刚好敲响。
秦音眼皮子睁不开,指尖挠他胸膛,喃喃问:
“几点了?”
“可能三点,也可能四点。”
纪鸿洲一手揽着她,一手拨了拨自己半干的头发,语声喑哑而慵懒:
“你要累了就睡,有话明日再说。”
秦音眼帘阖着,一动不动。
就在纪鸿洲以为她睡着时,她却梦呓般问了句:
“会打仗吗?”
纪鸿洲拨头发的手一顿,垂眼看向怀里人,枕在他臂弯里的小脸昳丽柔美,阖着眼浓睫弯黑似鸦羽。
这样的睡颜,恬美到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