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鸿洲下颚缓缓摇了下,“白家父子三个,还有景洲,不多。”
秦音浅笑,“很重要的事么?喝到现在才回来。”
“爷没醉。”
“嗯,大帅没醉。”
看得出,说话间言辞还很清醒。
心说,既然没醉,又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撒酒疯?
纪鸿洲眼尾淡淡睨她一眼,接着说:
“景洲跟白家的婚事已敲定,这两日便走定,白家在爷这儿过个话,算是木已成舟,往前的事,不提了。”
往前的事,指先前他跟白贤珠过定到一半,又无疾而终的婚事。
秦音听着下颌轻点,没说什么。
纱布解下来,男人肌理精健的胸膛上,一条巴掌长指腹粗的污红色血痂清晰可怖。
她抬手,指尖轻触伤疤,查看了一番,轻声提醒他。
“按时涂药,不出意外再有个三五日就会脱落,看起来恢复的不错。”
“可怖么?”纪鸿洲盯着她问。
“我见过更可怖的。”秦音掀睫笑了笑,又问他,“房里可有伤药?”
纪鸿洲朝门边五斗柜抬了下下巴,秦音便起身过去,拉开抽屉第一层,就看到里面几只摆放整齐的药瓶。
正此时房门叩响。
她打开门,接了冬荏送上来的解酒汤,而后拿着伤药,端着解酒汤走回沙发前。
纪鸿洲坐姿未动,等着她将药涂好,才伸手端起醒酒汤,仰头一口气饮尽。
放下碗,抽回手时,见秦音起身,顺势又牵住她纤细腕子。
秦音不得不站住,侧过脸垂眼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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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姑母嫁到唐家,她跟旅长唐忠有个独子,想跟纪家亲上加亲,年底前,把杜揽月嫁出去。”
“唐旅长。。。?”
秦音眼帘轻眨,“把她嫁到阜城,不在眼皮子底下,老太太能同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