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帅这么晚才回来,您去哪儿了?您身上还有伤,不应该饮这么多酒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虽然顺意了,但纪鸿洲并不觉得心里舒坦。
秦音掀睫端详他两眼,暗舒口气,嘴角浅浅弯起,上前半步,素手扶握住他臂弯。
“我送您回房,等醒酒汤的功夫,顺便可以帮您看看伤。”
她的手纤细柔软,隔着军褂衣袖挽住他,是很轻柔的力道,却无端让纪鸿洲舒服了些。
他鼻息间长出口气,后槽牙微咬,顺势收敛起火气,由着她半扶半推地转身,两人一起走出外室间。
值夜的冬荏吓得屏息静气,眼巴巴看了眼秦音,瞧见她睇眼色,连忙点了点头。
等两位主子去了对面卧房,她连忙碎步跟出房门,下楼去准备醒酒汤。
进到房里,秦音第一时间打开灯。
纪鸿洲脱了军褂随手丢在一旁,便挽起袖管儿,大步流星走进了盥洗室。
秦音坐到沙发上,耐着性子等他出来。
不过片刻,纪鸿洲出来时已经净了脸,乌黑短碎的发梢还在滴水。
他顺手掩上房门,朝秦音走过来,一边走一边脱了衬衣,到沙发前时人已经半身赤膊。
清挺高大的身躯一坐下来,秦音身侧沙发瞬间深陷下去。
纪鸿洲眉眼冷清,一条长臂随意搭在她身后。
“来吧。”
秦音面不改色,抬手解他胸前纱布,一边低声启唇。
“我记得大帅的伤处已经结痂,往后只需每日涂药,不用再裹这纱布了。”
“你是大夫,你说了算。”
纪鸿洲眼帘半垂睨着她,声调清懒。
见秦音没接声儿,他又说,“白公馆。”
秦音抬眼对上他视线,一瞬反应过来,顺着接话。
“大帅去了白公馆应酬?人很多?”
纪鸿洲下颚缓缓摇了下,“白家父子三个,还有景洲,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