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端是消毒水的气味,时灼唇瓣开裂,吐字艰难。 入目先是黑色的休闲裤,接着往上,是熟悉至极骨骼分明的手指。 时灼看到来人的脸怔了怔。 他一抬眼,看向窗外,现在已经入秋,叶子飘零,之前感觉沉沉压在身上的器械也已经被脱下来,不知道他躺了多久,一年?两年?他出车祸时快入秋,按照推测,不可能才过去一两月。 原来之前他的意识又消失了一段时间,现在距离他抢救后听到脚步声,已经又过很久了。 时灼的视线转回看护的人身上。 高鼻深目,一脸清隽,穿着黑色冲锋衣,熟悉,太熟悉了。是时灼偷偷看了好几年的脸,他比他高一级,已经提前一步去了大学。 记忆中的脸现在正疲累的闭上眼,坐在墙边的小沙发上睡着,睡梦中眉头也是紧蹙着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