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傅锦梨见到的还真就只有一把,是傅应绝的佩剑。
当了皇帝后不常用,历来是被好好收起束之高阁的。
有了傅锦梨之后这胖丫头不时就要翻出来玩儿两下,所以她记得十分清楚,不过她想着这是爹爹自己的剑,爹爹说是几个就是几个吧。
今夜已经荒唐得傅应绝用脑子都想不清楚了,到了这会儿,他才想起来问傅锦梨大半夜瞎跑做什么。
傅锦梨很是坦荡,拍拍小肚子。
道,“睡不着哇,小梨子自己睡着睡不着,爹爹拍拍睡着,爹爹一直拍拍,小梨子乖乖,乖乖睡觉觉。”
她睡不着,要找她爹拍觉。
只是这么简单而已,
折腾了大半宿的傅应绝得知这一真相,已经有些崩溃,“你找你爹,嚯嚯本殿做甚。”
“笨蛋!”傅锦梨骂他,“傅小绝笨蛋,是梨子爹爹,梨子找到,以为梨子不聪明?”
傅应绝倒是忘了,照这笨丫头的说法里,她爹就是以后的他。
此刻还没养过孩子的九殿下恨不得两脚给以后的自己踹去,他想不通谁家养孩子这么精贵,被子蒙头灯一熄不就睡了。
等左哄右哄又折损了一把剑将这祖宗送走后,傅应绝回到帐中没忍住又开始骂了。
没骂别人,骂的是傅应绝自己。
他道——
“生,就你会生,生个祖宗给老子伺候。”
“混账玩意儿,再折腾本殿,一刀抹脖子咱仨一起玩完儿。“
————
傅锦梨从傅应绝那处离开,她抱着那把黑漆漆的凶剑,在军中哒哒哒地跑。
没人敢拦她,
先前不敢是这孩子疑似自家殿下血脉,现在不敢是因为这孩子确实是自家殿下血脉。
——不是真血脉,能连枭首都送了?
他们不敢拦,后果便是傅锦梨畅通无阻地又进了周意然的帐子。
这次没被扔也没被吓,反是一头撞到了周意然身上。
已是深夜,周意然却衣着完好,负手立在门边,垂头看着咕噜噜滚到自己脚边的团子。
团子摔得一屁墩,晕乎乎地连剑都掉在了一侧。
周意然默默看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