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锦梨就哭。
傅应绝好不容易挺直的腰板又弯了下去,
“嘘,嘘。”有些无可奈何,“莫再哭了。”
“本殿好歹是副帅,众目睽睽之下训你几句是应当的。”
梨子:“唔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好好好,不说了不说了,你别哭。”
————
九殿下的帐子亮了一夜。
任凭谁也想不到,不可一世脾气上来了连他皇帝老子都敢一脚从龙椅上撅下去的逆子,就这么低声下气地罚站一样哄了个奶娃娃半宿。
偏生奶娃娃不服气,不仅气得给了自己两拳头还不忘记朝她爹白衣裳上来一脚。
她小爹敢怒不敢言,张嘴想骂却又在她眼泪哗哗下偃旗息鼓。
最后傅锦梨将两把大铁剑捡来搂在怀里,奶声奶气地告状,
“关起来,小梨子关起来,爹爹梨子切半截,枭首枭首我关起来。”
她说要将她爹架她脖子上的两把剑关起来,又怕她爹不同意,于是小眼神警惕极了。
傅应绝:。。。。。。。
他也不知事情何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,反正只要他一说重话,傅锦梨眼角一耷拉他就得喊投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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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叫她把剑抱走了也不是个事儿。
“今夜是你有错——好好好,本殿有错在先。”
傅应绝极其识时务地转了话头,同她打商量,“关一半可好,好歹给本殿留半截。”
傅锦梨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,最后还是分了一把剑给他。
父女俩,一人一把。
大的那个直挺挺地提在手上,小的那个团成一团抱在怀里。
傅锦梨看着他手里的又望望自己怀里的,疑惑出声,“只见过一个,只有一个枭首,梨子看见爹爹有一个,米有两个哇。”
傅应绝脑中自动翻译婴语,随口答道,“你那假爹,给你假剑。”
枭首自来就是双剑,没有独出一词。
可是傅锦梨见到的还真就只有一把,是傅应绝的佩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