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忠便笑:这不是月茹她……
郑赐怒道:那便更是你的事,你连一个妇人都管不住。
郑忠吓得不敢说话了。
郑赐吃了一口酒,方才道:府里倒有一些银子,不过京城的宅院,价格可是不菲看这个冬吧,来年开春再买,你可和隔壁之人,先约定一下,教他不要将宅子卖予他人,哎,将来扩了自家的宅子,也是一笔银子处处都是钱。
他不断的摇头。
郑忠瞬间懂了郑赐的意思,笑了:爹的意思是今年等各地的炭敬送上来不知这够不够
郑赐微微一笑,去年的时候,老夫是侍郎,可能是不够的。现在老夫是尚书,所谓水涨船高,你懂了吧。
郑忠大喜,忙不迭的点头:爹,儿子懂了,现在刚刚入冬,这炭敬应该到了,嗯按理来说,该有动静啊,怎么今日没听到什么动静。
郑赐听罢,这话不提还好,一提,反而引起了郑赐的注意力。他计算着日子,突然朝身边的女婢道:叫张管事来。
不多时,管事就来了,这管事行了礼,郑赐慢悠悠的道:今日没人来递帖子吗
老爷,一个都没有。
郑赐脸色阴沉:莫不是有人真当老夫是死人
张管事吓了一跳:其实今日乃是冬至,照了往年,会有许多人递帖子的,有老爷您的门生故吏,还有不少,是下头州县里的,还有同乡,甚至有一些此前没什么来路的人。可是今儿,小的听说,听说了一件事情。
郑赐阴沉着脸,淡淡道:什么事。
说是各处码头的口岸,还有关卡,还有城门,到处都是锦衣卫的人他们四处盘查,听说,有不少车马,都搜出了银两,而后,这些锦衣卫的,便盘问人家这银子哪里来的,送哪里去。
郑赐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对方哪敢答啊,只说是做买卖。
他们又问,做什么买卖,哪一家的买卖,主人是谁,对方的雇主又是谁,还说要登记,即便登记了,也有人说,他们继续走的时候,到了下一处关卡,人家还要查他登记的去处,发现去处不对,便……。
郑赐听罢,啪的一声,拍案而起:这不是胡闹吗这是谁这样熊心豹子胆,这还让不让百姓们好好过日子了
郑忠下意识的道:爹,咋了,咋了,你可别生气,儿子还指着您活一百岁,几个孙子将来娶妻生儿子置办宅子都指着您呢。
郑赐回头:还有呢
还有就是咱们府上的街头,也来了一队的锦衣卫缇骑,啥也不问,什么也不干,就是来回走
动。
郑赐听罢,大怒,道:岂有此理,真是岂有此理,老夫去看看去。
他当下,抛下郑忠,便匆匆领着管事出去。
那郑忠忙是一口将酒饮尽,才追上去。
郑赐没有直接从中门走出去。
他毕竟是礼部尚书,懒得和锦衣卫的人起冲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