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这跟她有什么直接关联,但贺时月是那样讲的。
只要她离开了,一切就能恢复原样吧?
平日她在庭院里呆得多,能看见贺家的人进进出出,大致知道贺云海每天回家的时间。
不出所料,晚上九点出头,贺云海的车出现在了大门外。
宋宜禾还记得母亲的提醒,让她不要惹事。
她有些紧张,但还是没有退缩。
贺云海进门,看见立在小径上的小小身影,本不想理会,但见宋宜禾头发被雪花弄得湿漉漉的,嘴唇也冻得青紫,还是开口道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不冷?”
父子俩一个模样,不笑时看着冷冷冰冰,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。
宋宜禾有些害怕,鼓起勇气嗫喏着:“我不冷!贺叔叔,我有话要对你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贺云海理所当然的认为,她是给路雪尧传话来的。
微微皱眉后,他抬手屏退撑伞的保镖:“你跟我来。”
宋宜禾跟着贺云海去了二楼书房,这也是她第一次踏足这里。
她有刻意留意,没瞧见贺境时和贺时月的身影。
室内的温暖驱散了身体的寒意,她抬起小手搓了搓冻得麻木的脸颊,小声道:“是因为我的出现,才搞砸了一切对吗?”
对上她眸子里的小心翼翼,贺云海反问:“你怎么会这么认为?”
宋宜禾垂下眼帘:“贺叔叔,可不可以不要把哥哥送走?听说国外很远。如果都是因为我的话,我可以回乡下,没有关系。”
即便回去被叔叔婶婶毒打,每天有做不完的活儿,也没关系。
她已经害得妈妈失去了想要的东西,不想再害得贺境时被送走。
贺云海很意外她不是来传话的,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:“你以为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?”
宋宜禾不懂。
贺云海又道:“这些都跟你没关系,阿景已经长大了,他得出去历练。玉不琢不成器,让他留在这里关注一些鸡毛蒜皮的事,不如让他出去打磨打磨,这样我也能落个清净。”
这些话让宋宜禾似懂非懂的,不是很能理解其中的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