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儿趾高气扬的一把将她从长椅上拽起来,愤怒的狠狠推搡了一把:“你管我是谁?!就因为你们这对不要脸的母女,我舅舅要把境时哥哥送去国外!都怪你们!”
因为常年的营养不良,宋宜禾被这么一推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手掌在坚硬的石子路上蹭破了皮,钻心的疼。
听到贺境时要出国,宋宜禾一时忘记了疼痛:“去国外?是去很远的地方吗?”
她从小在乡下长大,不太理解出国的含义,只是凭直觉大概能猜想到是去很远的地方。
“土包子!”女孩儿毫不留情的在她肩头踢了一脚:“我舅舅只是被你的妖精妈迷了心窍,迟早把你们赶出去!”
宋宜禾疼得闷哼一声,习惯的逆来顺受让她没有反抗的念头。
毕竟女孩儿一口一个舅舅,一口一个境时哥哥,相比起来,她是外人,是闯入者。
就在女孩儿不解恨,上手揪住她头发想继续教训时,冷清的嗓音遥遥响起:“小月,你在干什么?”
一见到贺境时,贺时月立刻变成了乖巧的模样,如淑女一般乖乖站正,和方才判若两人:“境时哥哥,我没干什么,就是她不小心摔倒了,我想拉她一把来着。。。。。。”
比起别家的表亲,两兄妹要亲密得多。
贺时月的母亲是贺境时的姑姑,当初是未婚生女,贺时月自然也随了母亲的姓氏,连‘时’这个彰显着贺家辈分的字牌也是用得名正言顺。
大门口,贺境时一袭黑色大衣,将身形衬得颀长。
他没说话,远远的望了一眼,便走开了。
贺时月狠狠剜了宋宜禾一眼,小跑着跟上前:“境时哥哥等等我~”
看着兄妹俩闲聊着消失在入户口,宋宜禾落寞的从地上爬起来,手掌还在隐隐作痛。
她无暇顾及,脑海中回荡着贺时月的话。
贺境时,要出国了,去很远的地方。
这一切,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吧?她没来之前,分明还好好的。。。。。。
傍晚时分,庭院里的路灯亮起了暖橘色的光芒。
雪花朴朴簌簌的在灯光下旋转飞舞,像是穿白裙的舞者退场前最后的绽放。
宋宜禾固执的立在大门口,即便风雪让她冻得发抖。
她要等贺云海回来,她不想贺境时因为她的出现被送走。
虽然不知道这跟她有什么直接关联,但贺时月是那样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