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,马尾辫一丝不乱,晓阳白皙的脸颊在微光里透出近乎透明的绒毛。 “三傻子啊,”晓阳的声音不高,带着惯有的清晰和一丝探究问道:“平水河大桥的事,省厅的通报,我记得是下了文的,罗腾龙也处理了,人都枪毙了。怎么又翻腾出来了?”她说着,手下动作不停,将被褥抚平、对齐,动作沉稳利落,仿佛刚才那通来自二嫂的电话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。 在她接电话那短短几分钟里,我的思绪高速旋转、碰撞。平水河大桥重建的场景、沈鹏那张时而狰狞时而谄谀的脸、胡延坤僵硬的遗体、胡玉生那条伤腿……这些散落的碎片,在省军区那份直抵赵书记案头的“材料”面前,被强行拼凑。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细节,终于在记忆的暗角浮出水面。 “平水河…沈鹏…胡延坤…胡玉生…”我低声念着这几个名字,忽然,杨伯君那次汇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