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了?”
语气中不乏嫌弃。
顾景弈看着她一头乱发,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,身形消瘦,毫无形象可言,松了口气。
丑是丑了点,好歹活着。
也不在乎她话里的表情,推退开她就往里走:“我怎么不能来?”
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家。
王墨打了个哈欠,脑子迷糊得很,懒得管,上楼继续睡觉。
反正也赶不走,脸皮厚过拐弯的城墙。
顾景弈看着她的背影,一双黑眸看不清情绪。
自从桐城一别,两人最起码七八个月没见,甚至都联系。
这女人,完全是将自己忘得彻彻底底。
回想当时,也真是被气得狠,住在医院的时候,还将她拉黑了。
如此想证明自己生气了,这个女人会不会心里愧疚或者哄哄他什么的。
事实证明,完全想多了。
特么的,她居然换号码,将自己完完全全摒弃在世界之外。
现在见面,居然这么平静,着实出乎他意料。
还这么没防备心。
她到底知不知道,他是来杀她的。
草!
心里憋着火,忍不住伸手狠狠rua了一把大白的毛。
好不容易吃上饭的猫崽转过身,浑身炸毛,冲着他低吼。
晶亮的指甲从爪子下亮出来。
“啪!”顾景弈不客气一巴掌拍在它头上,“长脾气了啊,你爹都不认识了。”
大白脑袋被一巴掌拍在地上,气焰顿时熄了。
这粗鲁的方式,是它那个经常闹失踪的铲屎官没错了。
还爹?有这么不负责的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