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使却讪讪劝道,“是,萧镇是混账,可眼下既有重获银环的机会,咱不如先咽下这口气,将银环弄到手,其余的日后再论。”
阿尔纳冷静下来,坐在案旁没说话。
副使晓得这个主意还得乌週善拿,于是将目光移向他,也将萧镇那封信递到他跟前。
乌週善接过信件草草扫了一眼,神色未变。
“郡王,我明白您心里急,恐回去没法跟王爷交待,但我认为此事得谨慎。”
“为何?”
阿尔纳眼风扫过去。
乌週善道,“李襄是咱们最重要的筹码,您真的要交出去吗?”
“没门!”
阿尔纳牙门一咧,露出阴森的冷笑,“我弄个假的人头塞给他们。”
乌週善失笑道,“可这信中写得明明白白,要亲眼见到李襄活人,再将银环交给咱们。你不交出去,银环怎么换回来?”
乌週善将信递给他,阿尔纳接过细细看了一眼,面露凝色。
乌週善对此事扔持怀疑态度,“郡王,自那夜琼华岛事发回来,我便细细推敲过,咱们的人一动手,那锦衣卫便反应过来,可见事先有准备,后来就连咱们埋在京城和皇宫的棋子也折损了大半,这意味着什么,这很可能是大晋皇帝请君入瓮的歹计!”
“你的意思是银环还在大晋皇帝手中?”
阿尔纳不无绝望地问。
乌週善摇头道,“我也不知,但我怀疑此行有蹊跷,咱们决不能上当,李襄决不能交出去。”
阿尔纳却没听乌週善的,他权衡片刻做出决断,
“这约必须赴,李襄今日不交,明日也得交。”
“若真有银环,咱们必须将东西拿到手,若没有,那么咱们也得抓住机会与恒王谈判,眼下想从大晋皇帝手里达成互市条件已希望渺茫,不如敲恒王一笔,回去咱俩也好交代。”
乌週善听到最后一句,终于动容,他和阿尔纳是此行出使的负责人,若颗粒无收,回去确实无法交差。
“马上不是除夕吗,使臣在京,依邦交礼仪,大晋皇帝该许我等入宫赴宴,届时自有机会与恒王会面。”
阿尔纳担心道,“若皇帝不邀请咱们呢?”
“放心,既然恒王要与咱们交易,一定会促成此事,除夕是最好的机会,没有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