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越却顿感后悔。
不可否认,她方才贴着他时,甚有感觉。
这一撤身,便觉心里也跟着空了一块。
可惜话已出口,明怡已退回去,别看她明面上大大咧咧不拘小节,骨子里冷静自持,极有分寸,若叫她回来,她定会含糊推拒。
“明……他轻声唤她。
明怡要睡不睡地盯着他的方向,眼珠半睁不避的,“嗯?”
拖着长长的尾音。
从鼻尖嘟哝出来,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腔调,很有些风流潇洒的韵味,就这么一声,叫裴越忍不住遐想,若是明怡玉冠束发身罩澜衫,必引得一帮女子为她折腰。
“我是叫你别挠……得我痒。”
他心虚地给自己解释,随后主动覆过身,重新将她揽在怀里,她方才贴近他唇瓣,没准是要亲他,他却避开,实在是有失君子之风。
“生气了?”
与人生气闹别扭这事,明怡实在不擅长,这辈子没跟人闹过别扭,若是不听话,打一顿,还不听,再打,总归打得对方服服帖帖,恨她怨她又拿她一点法子也无,最后不得不认命乖乖听话,长孙陵就是例子。
但夫君不同,夫君不能打,只能哄。
于是明怡碰了碰他下颌,“我没生气。”
一触即离,不敢招惹他。
裴越却越发确信她想亲他,于是毫不犹豫扣住她后脑勺,深深吻住她。
舌尖很快挑开她齿关,深掠进去攫取甘甜滋味,比起那张清润的面孔,力道堪称摄人心魄,明怡心魂仿佛被他吸吮住,指骨很快便软。
他吻得这样凶,她便以为他是想要,毕竟除了同房,他从不这般吻她,明怡担心待会不好收场,极力刹住念头,双手推在他胸膛,喘声道,
“家主,我身子不……
“我知道……”他压住心口难耐的欲,笑容清湛,“就是想亲你而已。”
再度往她眉心落下一吻,将人搂进怀里。
驱不开的暧昧,无法尽兴地纠缠。
二人拥住彼此,谁也没再说话。
明怡盼着月事结束,裴越盼着十三日快些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