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既然在失控状态下喜欢见血,那就让她杀好了。
一边逃,莫惊春一边摘下一片薄削的草叶放在唇边,清脆出声,
他知道她盯上了他便不会轻易放弃,如此——
只能让他多年来炼出的蛊虫们,为他挡住致命的一击了。
谁能想到他千辛万苦炼出来的蛇虫们,不是在为他杀人,而是保命呢。
他还不能让它们伤着她,
真是报应。
莫惊春难以自持的自嘲,不敢回头看楼筱将他视作猎物的眼神,
只如当初那样逃的连滚带爬,又要让她见着血,又不能让自己伤重致死,
真是难啊。
楼筱视线里这只逃跑的兔子有好多烦人的虫子帮助,源源不绝,
对她造成不了伤害,但是能锲而不舍的扰乱她的视线,哪怕身死也毫不犹豫。
不过是增添了她的烦躁罢了,她始终还是盯着前方不远不近的莫惊春,
每每都是差一点就能将他斩杀,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。
剑锋划过莫惊春的衣裳,已经不知道多少次,
莫惊春原本还算得体的衣裳,在逃跑间被树枝划破,又被她的剑锋掠过,
露出里面的肌肤还带着血色,混合着他滚落在地沾上的草籽和枯叶泥土,狼狈不堪。
楼筱现在可没有一点留情,招招必杀,
若不是莫惊春手中无数的蛊虫稍微阻拦,他怕是逃不过她的长剑。
当又一剑越过了层叠如迷障的小飞蚊,莫惊春的肩上一阵剧痛传来,
他一手握住她还在递进的剑尖,脚步后退,想要抽身出来,
却听见了一声大笑,“是你!你怎么还在南孜,切月寨长老还没把你赶出去吗!”
也不知踏进了哪个寨子的地盘,被守寨人看了热闹,
这俩人之前刚进南孜的时候可是特别热闹,据说在牟寨杀了人家年轻人口十数人,不过是因为对俩人有所想望。
就因为那点儿事儿就杀人,在南孜实属莫名其妙,难怪会被一路追杀,
不过切月寨把人接进去也就算了,南孜谁也不愿意惹切月寨,
如今才隔了几日,这俩人怎么就反目了?
看热闹的少年赤着脚站在树枝上,靠着树干嘲笑下面躲得狼狈的莫惊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