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之时,梁沫在主人面前给他上眼药,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。
主人对这只“狗儿”的兴趣,比他大多了。
“越是难训,才越得趣。”
而容易得手的,很快就会失去兴趣,比如自己。
“连名字都没有的狗东西,主人救你回来有何用?”
梁沫落井下石,想要看到他的失态,
可是这只野性的“狗儿”,从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,
“我当然比你有用,毕竟你除了在床上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,要多少有多少。
你跑到我这里来废话,是主人又多了几个宠儿?男人?还是女人?”
那位生冷不忌,男女皆可,
也只有眼前这位傻子才会做梦想着得到那位的宠爱。
“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。你知道的…我手上死的人,都不好看。”
梁沫被他眼中杀气吓的后退半步,到底不敢惹急了,甩下一句话就逃也似的溜走,
“迟早有一日主人会杀了你!”
只剩了伤重的某人冷笑一声闭目养神,在安静中对自己说道,
他有名字的。
哪怕那是个他偷来的名字,但那是他作为堂堂正正的人的证明。
有人会喊着那个名字,叫他,
莫惊春。
老天给予他好样貌,却自小颠簸,
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被掳入切月寨,又被无子的妻夫收养,
在他小时,并不觉得自己和寨中别的孩子有什么不同。
直到——
他不能有正式的名字,不能学习寨中蛊术。
年纪越大,一声声的“狗儿”就是他身上洗不去的烙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