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回继母表情尴尬了一瞬:“你这孩子……”
季疏缈嫌弃地皱眉:“别这孩子那孩子的,搞得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似的。你想当我未来婆婆?真是武大郎娶卡戴珊,不知深浅。”
周回噗嗤笑了一声。
季疏缈不客气地叫人送客:“连人带东西都扔出去啊,搁家里不嫌晦气啊。”
两位瘟神刚被扫地出门,秦蓉等人也回来了,季振华告状似的拉着秦蓉一通诉苦:“我看那小子就是没安好心,说父母双亡是假的,说一心入赘也是假的,他绝对是所图甚大。”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听到这话的周回辩解道,并“适时”红了眼眶,将自己母亲去世和被亲爹后妈虐待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“我早当他和我妈一块在车祸里去世了……”
他头一回露出这等小可怜样儿,又是这等悲惨的童年经历,把姥姥、秦蓉、秦蕴心疼得不行。
季振华见老婆倒戈了,又拉过季疏缈来:“危险的时候只顾自己的男人不能要,他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能指望他是什么好东西?要我说这根上就不行,这遗传的东西你不能不信。”
季疏缈:“意思是祖上有个坏人,子孙后代都是坏人?那世上没有好人啦?”
“话不能这样讲,他爸……”
周回无比难过且十分适时地说:“如果当时,车上的人是像爸这样的男人就好了。”
“那是!”季振华掷地有声,“但凡有种的男人,哪怕自己粉身碎骨,也不会让妻儿置于危险境地。”
周回眼里露出恰到好处的崇拜与敬仰。
季振华清了清嗓子,正色道:“我跟你说啊,这个平时就要有为了家庭牺牲的觉悟,做人丈夫、父亲的,要随时准备迎难而上……”
这一场“教学”过后,季振华和周回的翁婿关系有了质的突破和飞越。
【名字】
在重症监护室的那段时光,季疏缈曾经无数次在被褥上描摹周回的名字。
“回。”
她总是避讳地谈及“死亡”,可当其真的来临时,相较起来又没有那么可怕。
面对死亡,她本能地恐惧着,但更害怕死前见不到周回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