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恰好行驶上了一条颠簸的里路,我晕的更难受了,想开口求救,偏偏张了嘴,嗓门半丝声音都透不出去。
偏偏我安家的地方太偏僻,又加上今天过节,这会子人们早就各回各家,欢欢喜喜地准备着元宵节晚上的团圆饭了,公交车返程载的乘客,数上我也就不超过十个。
离我最近的那个人,还坐在前座的前座戴着耳机打游戏……
我现在动不能动,喊不能喊,几乎是绝了向人求助的后路。
无法找人救命,我只能老实趴在冷硬硌人的椅背上独自缓气,自生自灭……
疼痛的感觉愈发强烈,那股滚烫涌着涌着,就把我冲击得晕了过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是公交车司机大叔扶着我的肩膀将我晃醒的。
粗犷的嗓音乍一传进我的耳中,吓得我一把扶着椅背惊站起来。
“醒醒醒醒!车到终点站了!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瞌睡这样大,你头顶的智能语音提醒都喊五六遍了!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,差些就拨急救电话让人把你拖走了!”
我理亏地拿上东西慌忙道歉下车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太累了……麻烦你了,我这就下去!”
扶着车门踉踉跄跄地下车,双脚沾地时我还有些头昏眼花,倒是……心脏不疼了。
身上除了凉汗贴背,刺激皮肤特别痒痒,骨头还有点疼,四肢乏力肩膀发酸之外,没有其他大毛病了……
这算是,终于撑过去了么?
可这次发作,明显比从前那几年更厉害了。
我平日要么被上清用自己的真元滋养,要么被小阮阮隔三差五的一碗乌鸡汤人参汤补着,无论是精神方面还是物质方面都比前几年要优渥太多……
为什么,我身上这些旧毛病非但没有好转,反而还像是、更加严重了呢?
我搞不懂这个问题……想回家问问上清。
公交车的终点站离我家不远,徒步仅需要半个小时。
正当我拎着手提包心不在焉地往回家的那条近道上走时,刚绕过一片迎春花花圃,却撞上了一抹熟悉的白衣人影——
“阿玉哥哥?”我昂头,意外地看着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顶着一张和上清一模一样的俊逸容颜,眉目温柔地轻轻道:“我来接你回家。”
来接我回家……
我咬唇想了下,问道:“上清呢?”
他伸出骨节分明的玉指,体贴地把我手里布包接过去,“他,没见到。”
“没见到?”我狐疑地继续问:“他不在家么?”
他顿了顿,拎着我的包,一只手负在腰后,眸中柔光微涌:“嗯。”不等我再说别的,他就换个话题道:“走吧,先回家。刚才看你下车的身影不太稳,是晕车么?”
我鼓腮郁闷地点点头,“是有点。”
“今天怎么坐过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