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来,她说些什么我早已听不清了。我只是觉得自己活得好憋屈,清醒过来时,赵念柔不见了踪影,小鸢去处理伤口了,阿桃则是在给我擦眼泪。
我怎么哭了?
原来我也是会哭的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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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后来,便听到了赵念柔不顾他人劝阻,偏要去找晋王。
从小养尊处优的小姑娘,怎么能受得了边关的苦?
随她去吧!
只不过,慈幼堂的孩子们又一次陷入饥寒之中。
她总是这样,为了自己的所谓幸福,不惜把他人逼入困境。
我叹了口气,让小鸢去操持慈幼堂事宜了。
庆天十六年,边关传来晋王战亡的消息。府中姨娘们纷纷作鸟兽散,除了叶姨娘。
她院中的丫头跌跌撞撞跑来找我,我赶到时,她已经悬在房梁上咽了气。低头一看,桌上放着两张绝笔信:一张因可能吓到我向我道歉,另一张是则是让我烧给晋王的。
我没有烧掉,我把那封信仔细收好,放在晋王书房中最显眼的地方。
爱总是流向不缺爱的人,这是阿桃说的。
处理完叶姨娘身后事,安排好小鸢接管慈幼堂。我便带着阿桃秘密进了宫。
没人知道皇后娘娘和我说了些什么。只是七日后,便有消息说,晋王妃赵氏因悲痛成疾,暴毙了。
消息传出时,我正抱着一兜子银票和阿桃坐在前往南浔的马车上。
阿桃说,她在那个世界的家乡就是南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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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之前,我问阿桃,愿不愿意嫁给郑锦。
阿桃犹豫了许久,眼含泪花的拒绝了。她说,怕自己哪一天突然离开这个世界,郑锦会接受不了。
我觉得有道理。她还说:「万一真的阿桃回来了,发现自己嫁给了一个不爱的人,会有多难过啊。」
所以我们给郑锦留下了一笔数量可观的钱财,足够他照顾一家老小和考取功名了。
只是我们告诉他要去南浔,再也不回来时,他眼眶泛红,嘴唇张张合合几次,终究还是没说出挽留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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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马劳顿让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,待到再睁开眼时,马车上竟然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我的心立马就不受控制地慌了起来,强忍着手抖掀开帘子问车夫,车上另一个姑娘去了何处?
「这车上,一直都只有姑娘一人啊。」车夫感觉莫名其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