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周问:“为什么啊?”
“因为她是我爷爷的故交好友,”江蕴宁解释,“之前在Q大是抢手的音乐教授,经常得到国际奖项,但退休之后,便去了英国,我爷爷便请她来指导我了。”
“她可严肃了,我弹错一次,她就打我手心。”江蕴宁抱怨道。
沈砚周摸了摸她的掌心,似乎是在帮几年前被挨打的江蕴宁抚平伤处。
“她知道我手受伤之后,还打了远洋电话过来骂我,询问我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的手,当时我差点被她骂哭了。”江蕴宁笑道,“不过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太太,第二天,就给我发了信息,让我好好养伤,以及发了一堆治疗手伤的权威医生的文件给我。”
“你的老师很好。”沈砚周道。
“嗯,她是最好的老师。”江蕴宁点头,“知道我放弃音乐之后,我爷爷说她还偷偷哭了,现在想想,还真对不起她。”
“没事,到时候我陪你去向她赔礼。”沈砚周笑道。
“好啊。”江蕴宁笑着亲了他一口。
和沈砚周说了这一会儿,江蕴宁也不失眠了,困意涌上来,不一会就睡着了。
沈砚周看着对方乖巧安谧的睡颜,动作很轻地握住江蕴宁的左手,低头吻了一下。
他不敢想象,知道不能频繁弹奏乐器时,江蕴宁的心情。
她这么骄矜热烈,本应该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,却因为手伤,而无奈放弃自己喜欢的乐器。
他很想问对方是怎么受伤的,但刚才江蕴宁没有想说的欲望,那他就等,等到江蕴宁愿意和他说的那一天。
第二天早上六点,沈砚周留了张便签,便去了公司。
演唱会迫在眉睫,他只能抓紧时间练习。
睡梦中的江蕴宁只感觉到脸颊一热,她半睁着眼睛,嘟囔了句起那么早便又睡着了。
沈砚周宠溺一笑,揉了揉对方的头发,便出门了。
等江蕴宁再次醒来时,已经接近九点了,真是睡到不知所以然。
江蕴宁伸了一下懒腰,拿起桌上的便签——
【今晚会迟点回来,午饭也不能陪你吃了,你记得按时吃饭。PS·今天气温六度左右,记得添衣保暖——砚】
大清早心情就暖暖的,今天是美好的一天……
不对,她等会要去找江离音,不算太美好。
江蕴宁叹了一口气,进了浴室洗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