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气人的是,亓渊这人居然不走了。
看着好像要一直待到他们下班。
“我说渊弟,你不用去公司了?”
口罩已经被重新戴起。
虽然很想就这副样子在冉染面前晃,但医馆外人太多,亓渊还是很注重形象的。
“你觉得我这样子还能上班?”
霍砚“呵呵”两声,“工作狂会因为脸受伤而不工作吗?就是腿断了都要大喊一声,扶我起来,我还能继续。”
“请拿出你的使命感来。”
“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关心亓昇。不放心,大可现在就去奉献一下。”
“滚。谁管你公司死活。话说你可以起来吗?你坐得位置是我的。”
“你把它喊应了,我就起来。”
“……”
霍砚眼睛一突,暗道一声卑鄙无耻,小人得志。
接着就要把人拉起来。
这可是他刻意布置的宝座,不但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,还能看到冉染忙碌的背影,简直不要太完美。
怎么可以给混账家伙坐了。
结果他刚伸手,只听亓渊慢慢悠悠吐出几个字,“这是我的地盘。”
霍砚虎躯一震。
“你踩着我的地,我坐你椅子,公平吗?”
霍砚磨了磨牙,张了张嘴,竟无言以对。
这次对决,最终在以霍砚失败告终。
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,腰都立不直。
不在自己的地盘,果真处处受限。
霍砚气自己怎么就没想到把商铺买下来,他明明不缺这点钱。
最后,他走到药柜后坐着去了。
而之后连着几天,只要亓渊来了,他就再没机会坐上那把舒适的躺椅,眼睁睁看着亓渊悠哉摇晃着,然后偶尔看看他手上的外语书,偶尔看看屏风另一面。
就连送冉染回家这件事,他也输得惨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