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程不长,也就两三百米。
几分钟的路上,沈放已经想好等会去提什么车了,是SUV还是轿车……房子也可以换个更大的。
最重要的是,他可以换个至少干净的老婆。
“傅总……”
总经理办公室,傅时砚端坐在电脑前,从医院赶过来后他一刻也没有松懈过,全神倾注下面人送上来的资料。
短短一两天的时间,银心大厦便暴露出太多的漏洞。
特别是在财务这块,堪称黑洞!
南沽穿着一身干练的衣服,沉着脸站在门口,前台进来的时候差点魂都飞出去好几里远。
“说。”
坐在上方的人发话。
“外面有个自称沈总的人,吵着要见您……”
沈放凑着就冲上来了,在大厅高呼着要见傅时砚。
刚好还没到上班的时间,这个点只有前天需要提前一个点早到,考虑现在公司处于敏感的时期,还被挂在风浪中飘摇着。
前台也不敢怠慢,冒死敲开总经理的门。
“赶出去!没看到老板正在忙吗?”
南沽抬手就要将门重新关上,防止无关紧要人员来打扰自己老板工作,他快连着二十几个小时没有休息。
这样下去怎么行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落下最后一个署名,傅时砚使了个眼色,就让南沽抱着资料暂时下去。
经过办公桌时,南沽也学着舒云斗胆开口担忧道:“老板,您身体要紧。那姓沈的,我替您打出去……”
“长本事了,不如这个位置让你来坐?”
南沽受到惊吓,抱着文件迅速删除办公室,一刻也不敢多待。
一般像沈放这样小虾米的角色,若是没有特别的价值,是压根不会让傅时砚看一眼的。
天蒙蒙亮吵着闹上门,想也不用知道是来做什么的。
傅时砚考虑到一些别的,还是让人把沈放放了上来,任由他在外面发疯,那么手上的事情会变得有些棘手。
幽深的眸色落在办公桌前的照片上,仇德明中年时候跟爷爷站在一块,当时几位核心骨干站在一起的合照。
被仇德明用金色框边的相框放在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。
办公室装潢得还算大气,四周挂满仇德明从年轻到现在最辉煌的荣耀。
轻易就让外人引起误会。
认为仇德明是忠心耿耿的,不会做出对盛铭不利的事情。
现在看来未必是这样。
“沈总,里面请。”
前台替他打开门,沈放大摇大摆就走了进去,两条腿当着面就搭到茶几上。
头发乱糟糟的,隔得很远依然能闻到身上的酒臭味。
“去,给我泡杯咖啡来!你们傅总喝什么,就给我泡什么,另外再送一份早餐上来。老子饿了一天,什么也没吃呢!”
“这……”
前台弯着腰瞧着沙发上的“大爷”,再看看办公桌前的傅时砚,一时也拿不准主意。
“按照他的要求来。”
前台这才退了出去,小心关上门。
“身上的伤好了?”
睥睨过去,沈放大大咧咧地样子,看着并不像受伤很严重。
他那一脚的分量,他很清楚。
不会死,倒也不是很好受。
“少来!傅时砚你搞了我的老婆,又设计陷害我,害我现在濒临破产,这笔账怎么算?”
傅时砚骨节分明的手指,在清晨光照下,一片闪耀。
背着光,沈放很难看清他那抹笑意下的意思。
被盯着有些发毛。
倒也不怕,在来的路上买了一个录音设备,踏进银心大厦他便打开录音。
“所以呢?”
沈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指着坐在正中央位置上的人,被他轻浮的态度气得不轻。
他凭什么不怕?
傅时砚不是私生子吗?不是有多少人看他不爽吗?
占着手里的这些已知条件,沈放也不细想男人背后是否藏着什么,“你得赔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