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晗霜不敢想。
见她眉间紧蹙,江既白沉默了须臾,还是温声同她说道:“不用担心,此事发展成如今的模样,我早有准备。”
更多的事情他还不能同沈晗霜说,但江既白不愿见她的眉眼间全是忧虑。
她笑起来更好看些。
沈晗霜隐约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,才勉强放心了些。
或许江既白和爷爷一样,都打算趁着江家的这桩案子做些什么。
只是不知,在背后有意将舆论引导成如今这副模样的,是恨不能彻底让江既白再无翻身机会的人,还是想助江既白的人。
断云再走近后,沈晗霜看着江既白被人带走。
“他会被带去何处?官府的监牢吗?”沈晗霜问道。
断云:“回太子妃,卑职不能多言。若您想知道,可以去城东客栈见太子殿下。殿下会与您说的。”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
沈晗霜顿了顿,纠正道:“我不是太子妃,你不该如此称呼我。”
方才急着有话要问江既白,沈晗霜听见断云叫自己“太子妃”时没来得及多说什么,但她与祝隐洲早已和离,断云这一声“太子妃”并不该有。
断云没有应下太子妃这话,只躬身退下了。
沈晗霜犹豫了片刻,还是动身去了城东。
明府的马车再停下时,沈晗霜看见祝隐洲正长身玉立于长街边。
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几乎是同一时刻,祝隐洲抬步朝明家的马车这边走来。
沈晗霜提裙走下马车,祝隐洲也在她身前不远处停下。
沈晗霜先朝祝隐洲福了一礼。
祝隐洲轻压了压眉梢:“你不必向我行礼。”
听出祝隐洲的声音放得有些轻,不同于他平日里的冷淡,但沈晗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还是全了礼数。
祝隐洲垂眸凝视着她,沈晗霜也安静回望,一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。
祝隐洲知道沈晗霜今日会来见自己。
为了江既白而来。
所以他一直等在客栈外,只等沈晗霜一到便能看见她。
祝隐洲虽然每日都会去一趟明溪院,但他已经好几日不曾看见过沈晗霜了。
他很想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