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念是坚决不能应下此事,否则,她以后将百口莫辨。
既然纪优要乱说,她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。
“纪优,你说你站在爹身旁,我当时也站在爹身旁,你娘和谢峰主都站在爹身旁。怎么,要不要我们四个人对峙一下呀?”
对峙下来,肯定是二比二。
到时候,谁说的都不算。
纪优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,她气愤道,“你和谢峰主离得那么远,根本不可能听到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纪念打断她,“什么不可能听到,我们可都是修士!我们就是听到了,爹说的就是陆时怀三个字!”
“纪念!”纪优咬着下唇,望向谢侯谷,“谢峰主,为了公平起见,我希望你说句实话,你究竟有没听到我爹最后说的话?”
谢侯谷毫不犹豫地道,“自然是听到了,如纪念所说。”
纪优脸色变得有几分狰狞,“谢侯谷——你敢以你峰主之名起誓,你没有撒谎吗?”
谢侯谷不甘示弱,反问道,“纪优,那你敢以你亲传弟子之名起誓吗?你刚才所说都是真实的,你确实听到你爹最后的遗言指的是纪念?”
纪优脸色白了几分,顿时熄了火。
她不敢!
她当然不敢!
纪宁氏一看情形不利于纪优,立即哭哭啼啼地站出来。她将纪优拉到身后,对纪优道,“好了,优儿,老爷最后的意思,可能不是指纪念吧。”
她这话,说得妙!
表面听来,是否认纪武指的是纪念。
仔细想来,她已经承认了纪武就是指的是纪念。
她但凡说出纪武说的是“陆时怀”三个字,纪念的嫌疑立即就会被排除,可她没有这样做。
她巴不得纪念去死才好,岂会帮着纪念说话?
纪念自然也是听出了纪宁氏话里的小心思,咬牙切齿道,“纪宁氏,你把话说清楚,什么叫可能指不是的我?那我想问问,你听到的,又是什么?”
纪宁氏没有去看纪念的目光,也没有和纪念辩驳,而是掩面哭泣起来。
“纪念啊,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。老爷膝下无子,他这一去,以后这偌大的侯府,可怎么办呀!咱们都是几个女人能做什么?还有一家子的丫头仆人要养活……”
“夫人……”
“夫人!你不要伤心了!”
“我们永远都愿意跟着夫人,只求能照顾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