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念并没有停下脚步。
冉共冈本来正得意地吹嘘,阳嘉木却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,丝毫不给他面子,他气得脸都绿了。
但他不敢冲阳嘉木发火。因为他知道阳嘉木的来历,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。他的一腔怒火便冲着纪念而去。
他怒喝一声,“纪念!你站住!你太没有规矩了,阳师弟来者是客,他正在跟你说话,你怎么可以转身就走!”
他这话也是在内涵阳嘉木。
可阳嘉木根本就没正眼瞧他,对于这指桑骂槐的话,也权当没听懂。
纪念也没有理会如小丑一般蹦跶的冉共冈,继续往前走。
冉共冈再也气不过。
“纪念,我叫你站住!”吼出这句话的同时,他已经拔出长剑,朝纪念刺去。
阳嘉木距离纪念最近,只见他轻轻抬手,“铛”地一声脆响后,冉共冈的长剑就被弹开。
冉共冈的手腕被震得发麻,他痛呼一声,长剑已经脱手飞出。
冉共冈不敢置信地望向阳嘉木,“阳师弟?你在做什么?我是在帮你出气!”
他不明白的是,他明明在帮阳嘉木,阳嘉木不仅不感恩,还对他出手。
阳嘉木冷冷地说道,“冉师兄,我与纪念的事,我自己会处理,不劳你操心。”
他的语气里暗含着一丝威胁。
冉共冈气得脸色发青,既然阳嘉木不给他面子,他也没必要再顾忌对方的身份。
他声音冷硬道,“阳师弟!纪念是我元阳朝天宗的弟子,她不尊重师兄,目无尊长,我作为师兄,教训她是应该的,不应该操心的人是你!”
阳嘉木顿时语塞。
纪念本不想理冉共冈,可此人非要死缠烂打,那就得给他掰扯掰扯。
纪念越过阳嘉木,直视冉共冈的目光,讥讽道,“我说冉共冈,你算什么东西?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?你能代替我掌门师父,还是你认为你可以和我师父平起平坐?”
“你!你找死!”冉共冈再次被纪念这话激怒,怒发冲冠,恨声道,“我冉共冈在元阳朝天宗数十年,还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!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,你还真以后自己无法无天了!”
他眼中充满了杀意,手掌朝着地上的长剑一抓。长剑就被吸附到他的手中,他挥挽出一个剑花,就狠狠朝着纪念刺来。
纪念知道凭自己的实力躲不过去,便毫不闪躲,站在原地,看着冉共冈向她冲来。
若是在其他地方,她万万不敢招惹冉共冈。
可这里不一样。
这是掌门殿外。
掌门岂会容他如此放肆!
眼看冉共冈再次施暴行凶,还不等阳嘉木行动,一道无形的剑光就打在了冉共冈的长剑之上,再次将他的长剑打飞。
冉共冈不服气,冲向纪念的脚步依旧不停。
没了长剑,他换成了掌风,朝纪念再次袭来,非要让纪念毙命!